其实顾若楠也困了，就是睡不着，“教官，我什么时候能去工作啊？我没钱了。”

杨子诚：“要开年来，还有很多需要准得，你不是说你很有钱吗？怎么会没钱？你家也不穷吧？”

“我都好些年没用那人的钱了，我妈妈的钱我也没怎么用，但自己的钱用完了，所以很缺钱，我得去找工作。”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声线明显的变了，说的平平淡淡，没平时那么轻快。

顾若楠絮絮叨叨继续说“他们太讨厌了，我不想回这个家，全都假惺惺的，都以为我不知到一样，每天看着他们那样，我就反胃，还时常拿出一副家长的模样来教训我，我就觉得特别搞笑，就像在看搞笑的话剧，他们演得有多认真，我就觉得有多好笑，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特别逗？天天来给我演戏逗我开心，想想都觉得他们也挺辛苦的。”

她声音鼻音很重，虽然是为玩笑的形式说的，可他没听出来，哪里好笑。

杨子诚沉默半响“没有，你不喜欢他们，大可不必去理会。”

“我也不想理会啊，可是做不到啊，就是忍不住想回来看看，我是不是有点欠虐啊，我以前以为我是个抖s，没想到是个抖m，教官来安抚我一下，我好心塞。”

杨子诚：“你困了，该睡觉了。”

怎么可能做到不去理会，总归是自己亲人。

顾若楠用被子捂住头“睡不着。”

杨子诚：“闭上眼睛，想想你觉得开心的事，很快就能睡着。”

“开心的事就是……你来和我一起睡吧。”

这画风转得太快，杨子诚只能选择闭嘴。

没听到回答，顾若楠有些不满“还在吗？快说话！”

“在。”

“在就好，来我给你唱首歌，我唱歌还是很好听的，你要不要听。”

杨子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了，他叹了口气，随她吧“你唱吧，我听。”

“好。”

她哼了半天的前奏，音走得厉害，他完全没听懂她唱的是什歌，直到听到：手把一只划船的小桨

载满了鲜花儿去街上哎

划呀划呀划呀划呀

清清的河水花儿香哎

手把一只划船的小桨

卖完了鲜花儿买衣裳哎

划呀划呀划呀划呀

穿着那新衣真漂亮哎

嘿呀水呀水荡漾

前浪推后浪哎

嘿呀心呀心向往

幸福万年长

瞬间觉得哭笑不得，他就听清了划呀划呀划呀划呀，还有幸福万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