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不受大脑控制的颤栗，终于问出了今天他一定要跟来最想说的那句话：&ldo;他还好吗?&rdo;

林昭微微蹙眉，视线打量地看过蒋成：&ldo;他好不好，都不关你的事。

&rdo;

蒋成还想说什么，被蒋父拉了一个胳膊，恹恹地咽了回去，但面上仍旧是不甘心的神色。

等到林昭转身离开之后，蒋成低声说道：&ldo;早说了不会是他，爹您还非要亲自来问，蒋瑜真的是太任性了。

&rdo;

蒋父呵斥道：&ldo;胡说什么。

&rdo;但他心里也在打鼓，这件事十有八九都是蒋瑜策划，用狗反被狗咬了一口，这一来和林昭的关系又恶化了。

蒋成扶着蒋大人慢慢往出走，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在何公子那听到的尽数告诉了他爹，虽说牵扯到了萧瑾，但相比起一直城府颇深的丞相大人，蒋成还是选择那个在寒风萧索中，犹如仙子降临一般带着祥瑞陡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眼神澄净，世间一切污浊都会主动避开他的何公子。

蒋瑜的事林昭一点不怀疑是小皇帝做的，因为他原本以为是梦，但被小皇帝点醒之后，他清晰地记得自己是怎么诱哄着小皇帝睡觉，怎么变着法的亲他，怎么在他手里攀升上高峰的。

但奈何这样的理由说不出口。

所以在丞相找来的时候，林昭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的分析，思绪早就飞向了房间里正乖巧看话本，一脸红晕的小皇帝身上。

林昭不耐烦打断他：&ldo;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回吧。

&rdo;

丞相怒瞪他：&ldo;林昭，我希望你撇开个人情绪看这件事情，你觉得以蒋瑜的脑子能想出这样的计划吗?&rdo;

&ldo;很难吗?&rdo;林昭轻飘飘看他，&ldo;不是还有你吗?&rdo;

丞相不可置信，声音陡然拔高：&ldo;这么没脑子的计划怎么可能是我制定的?&rdo;

林昭缓缓眯起眼睛。

丞相疲累地捏了捏鼻翼两端，语气低沉下来：&ldo;不是，我只是觉得即便这个计划漏洞百出，还很容易穿帮，但以蒋瑜的才智是绝对不可能想得到的，我怀疑有人在利用我们的思考方式逆向……&rdo;

&ldo;总之，你就是想说这一切都是和宁计划的?&rdo;自打在丞相面前剖析过内心之后，林昭就丝毫不掩饰他对小皇帝的亲密。

丞相眼底闪过狰狞，咬着牙强忍怒气，故作平静地就当没听见，继续说：&ldo;他是唯一的皇子，但先皇早就把他忘了，林昭，不要用这只是一种计策敷衍我，先皇的脾性你我是最了解的，他在深宫就是个靶子，还是个没人保护的裸露的靶子，那你觉得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之前的我们都被他外表的柔弱骗了，其实细究下来，蛛丝马迹不少……&rdo;

&ldo;三番两次出事你也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林昭，你不是草包，将军府虽说没有铜墙铁壁但也不是栅栏门，难不成还护不住他，我后来想了想，总觉得背后还有一股力量在帮着他扮弱小，你敢保证得到你的同情不是他计划的一部分?&rdo;

&ldo;如果不是我的话，他可能也不会活下来。

&rdo;林昭坦然，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在暗地里帮助小皇帝，自然也帮他挡去了不少麻烦。

&ldo;……&rdo;丞相抿了抿唇，&ldo;林昭，你不会觉得你已经权利大到通天了吧，你的手有那么长吗?&rdo;

林昭耸耸肩膀：&ldo;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暗中保护他这么久，从来都没发现他背后有力量，萧瑾，如果我是你的话，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多处理两本奏章，熟悉熟悉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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