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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靖的想法却并不如韩可孤乐观:&ldo;据闻万岁爷陛偕云内州,打算以耶律大石所部及谟葛失兵,出夹山,恢复燕云二州,却又如何光听雷声不见下雨。
迟迟未有行动,让民众从充满久盼甘霖的希望换做了犹疑不安的失望&rdo;
韩可孤小声说:&ldo;黄大人,你我之间无话不谈,当今朝中堪用的良臣唯耶律大石皇叔一人尔,以他的眼光焉能看不到此番大好时机,无奈圣上执意要御驾亲征,所以,皇叔唯恐走鸳鸯栗老路,再误国本,便把计划耽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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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靖时事洞察,一听就明白了,当今天祚帝不但远君子近小人,而且,志大才疏却又一意孤行,鸳鸯票一役败就败在他看不清战局,胡乱指挥所致,耶律大石洞若观火,一定是害怕圣驾随征,会以皇权给自己掣肘,罔顾战局势态,以其一己好恶妄作出影响到胜败的错误决定。
此时的大辽实在是败不起了啊!
所以大石大人一定是无奈到起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
这件朝廷出兵的大事着实夹杂不清,远不是北安外镇州府所能左右得了的,韩大人上报奏折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沉思片刻,黄靖肃然向韩可孤道:&ldo;下官还有一事,便是向大人请命,&rdo;
&ldo;哦,&rdo;韩可孤笑了&ldo;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能让黄大人如此郑重其事?&rdo;
&ldo;据传,高守光占据东京,建国称帝,朝廷派南院汉相张琳率军讨伐。
其自觉不可敌,已经向金国请求援助,下官想到,高永昌有过侵扰北安的恶行,此番更没了当初与我同奉一朝时的种种顾忌,而女真极有可能借此机会掠取皇起祖脉泽兴府,虽然伪渤海国距本州千里之遥,可一旦有金人支持,以其快马驰骋也不过几日之功,所以不得不防,而我方兵马北上,北安东线关乎皇脉安全,最不可空虚,靖不才,愿请一彪人马前往驻扎,与泽兴府兵连璧,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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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可孤闻言惊喜过望,黄靖虑事周到,此番发兵,州内诸事都有了安排,但自己始终放心不下皇帝付予的襄护泽兴的重托,正在苦思无人可派,左右掂量之际,却宛如想要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只是‐‐
黄靖见韩可孤慢踱着步犹豫,便问道&ldo;大人顾虑的是一一?&rdo;。
韩可孤站住身,不忍的眼神望向这位年长与自己的袍泽,至诚地说:&ldo;没日没夜的操劳,你可是瘦了许多,这样下去,固然是铁打的身板儿也吃不消,如要去,须得选派一员得力将佐共往驻扎,分担一些责任。
我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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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可!
&rdo;黄靖断然否决,&ldo;此次大军北出在即,临阵换将乃兵之大忌,所以各部将佐不能擅动,而且与别镇共驻,必定权力分散,诸事掣肘,恐不利大事。
大人尽管将此处交给下官一人。
只需居中调度指挥,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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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韩可孤纵使不舍,也无可奈何,实在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了,他默默沉思一回,苦笑着说:&ldo;如此虽好,只是我这里时常少了足下,就如同断了一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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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人抬举下官了。
&rdo;黄靖逊谢,又恢复了往常的达观诙谐,&ldo;此去倒是要向大人讨一条胳膊安到下官的光膀子上,也好助得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