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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望的眼睛干干的,瞪得溜圆。
他就看着天,对于手下兵士的呼叫问候充耳不闻。
他想起韩可孤曾经说过:命数由天定,半点不由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所以每个人也都应该接受独属于他的命运。
可韩大人的命运是如何?难道老天造就了他,就是为了让他活为别人而活?死为别人而死?
为了与老天争夺大辽余运,韩大人这些年历尽烽烟征尘,将一腔心血都呕沥在这片土地之上,仍然是中兴复国的大梦扑朔迷离,错踪难圆。
看来冥冥之中真有天意,而且决不可逆,似乎盛衰存乎天道,实非人力可以扭转。
但既然注定了大辽国耶律皇家持鼎之运已坍,纵有女祸娘娘再炼出几百颗七色彩石也难能补救,又为什么要让韩大人平白受这么多苦难?遭这么多的罪?
古望怨詈不绝,他愤然中戟指向天,他为韩可孤不公,他替韩可孤不值!
他爬起身,虔诚地跪了下去。
就在刚才的一弹指间,古望忽然生出一个想法。
既然上天不公平,那么就让自己的心化成上天,把公道永远存放到那里,直至不朽‐‐古望在自己内心的最深处筑起了一座新坟。
这坟前没有墓碑,没有祭礼,那里只埋葬着一个伟大的朋友,一段永恒的情谊。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打扰,只能是自己每临黄昏时,或到午夜中,带上一樽用思念酿成的老酒,以泪相佐,以笑相佐,来痛快地哭,痛快地笑,痛快地饮!
☆、第一百七十八节
被软禁在阴山深处一座寺庙里的韩可孤,己经连续五天五夜水米不曾粘牙。
这里的食宿条件还算不错,白忽突尔不敢虐待,每日都把酒肉饭蔬按时送进来,但他坚决不食,也居然没有死。
这对于一个本来已经煎熬得虚弱不堪之人而言,简直就是奇迹了。
虽然金兵的看管很严密,即使每日不断送进来的饭食,也要用银器试过毒之后才能放行。
但这种种措施对于抱定一死之心的韩可孤又有何用?在他的想像中,至少有几十种可以自我了结的办法,但他却不能去做。
这并非他畏死,他的心已然死了,再死上一具行尸走肉又有何惧哉?也不是他尚存生念,即然已经落入到狼口,他便早就断了这个念想。
这只是因为那个每日被白忽突尔遣来给自己送水送饭的大和尚向他诉求,一旦韩可孤出了意外,他便要整寺的人为之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