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邪邪一笑，说：“那万一应璇这次就是懒得惹你呢？咱们这个就白拍了？”

“到时候再说呗，防患于未然，多备几手没坏处的。”

“柠夕，你干什么总是活的这么谨慎？什么事都去想最坏的结果，你也没那么惨，这不是一直都过得挺好的吗。”

柠夕表情没什么变化，随意地弯了弯唇角，“走吧，去吃饭了。”

楚眠在她身后轻轻叹气，她认识柠夕的时候，是柠夕最痛苦的时候，那时的柠夕和现在不同，全身都是伤，是被她自己弄伤的，在很长的时间里，她会忽然用头撞墙，说自己头疼。

见到任何尖锐的东西就拿来划伤自己，尤其是手腕，有好几次都割到了大动脉，血流不止，那时柠夕就会露出轻松的笑容。

“不疼啊，真的，感觉很轻松。”

楚眠揉了揉胸口的位置，不能想了，一想起来就难受。

从她认识柠夕起，柠夕就太独立了，每件事都做得特别好，也是那个时候起，柠夕越来越假。

就是假。

见了谁都笑，表现出温和大方的样子，也基本不会拒绝别人的要求，尽管会在背后吐糟，可再一次见面，她又是笑眯眯的那个她。

表里不一，处事圆滑。

这两个看似褒义的形容，就是柠夕在那场心理疾病后，塑造出的自己。

不真实。

恐怕连她自己都忘了，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吧。

柠夕没有父母了，但她一个人把自己照顾的也很好，当初定下要自己制香开创品牌的目标，柠夕就一直在努力，要不是有这个目标在，她是不是会在沉溺在自己的臆想中。

被内心折磨致死。

不得而知。

“吃火锅吧，今天有点儿冷。”

柠夕在手机上翻着美团，“有优惠券……呀楚眠！”

楚眠整个人扑到她背上，把她撞得朝前趔趄地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站好呐。”

“走不动了，你背我去。”

“……哥。”

“滚你大爷！

谁是你哥！

今天你请客！”

柠夕嘴角抽了抽，“上次就是我请的。”

“上次上次上次！

哪那么多上次，我没带钱！”

“哥，我知道了。”

“你他妈……”

楚眠掐着她的脖子来回晃着，“我有这么个俊俏的小哥哥宠你，你多幸福啊。”

柠夕笑着点头，“可幸福了，小哥哥要是能请客就更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