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ldo;……你喜欢他啊？&rdo;

米小黎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搭腔，直到丁远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向丁远。

丁远也站下来，双手抱胸，认真地等着米小黎的答案。

米小黎对他微微颔首，&ldo;不送。

&rdo;说完，转身闪进旁边的实验楼。

&ldo;米小黎！

&rdo;丁远瞬时颜面变色，伸手一抓却没捞住米小黎，反倒被门卫拦下来了，&ldo;哎，哎，哎，同学……出示证件。

&rdo;

丁远胳膊一甩，退了几步，又露出一点恶少款，&ldo;出示什么证件？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凭什么要出示证件？&rdo;

&ldo;这里是一级实验楼，没有副教授以上级别的导师批准，不得擅入。

&rdo;

&ldo;他明明也没有……&rdo;丁远想指刚进去的米小黎，可再定睛一看，人早就没影了。

那保安哼哼一笑，&ldo;你新来的吧！

人家米小黎在这儿大名鼎鼎，早就有自己的实验室了，梅教授特批的，人家十八岁能大学毕业，你跟人家比什么？&rdo;

丁远灰溜溜的，但米小黎也没胆猖狂到哪儿去，最后还很没出息的一直等到会长到实验楼接他，才敢露头。

然后不知道凑巧，还是为丁远这事上火了，米小黎的牙齿开始发炎，疼的整天眼泪汪汪的，会长见状打了几通电话，然后放下手边所有的事，陪孩子看病去了。

一进口腔医院大门，闻着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看着诊室里那好像老虎凳一样令人恐惧的椅子，尤其是那个闪闪发亮，随时能释放出&lso;钻心剜骨&rso;魔咒的钻头……米小黎的腿开始沉重，疼痛开始转移，从牙转移到了胃，又从胃转移到了脚，几步台阶，就死活上不去了！

&ldo;会长，牙不疼了，我们走吧。

&rdo;

宋烨看豆丁那好像含了糖块的一样鼓鼓的腮帮子，拉着他往楼上走，&ldo;长痛不如短痛，忘了晚上在床上疼得打滚的时候啦？&rdo;

&ldo;哎呀，梅教授叫我明天得交份报告，我还没准备好……&rdo;米小黎看着会长手上的挂号单，开始找各种理由。

&ldo;没有用的，豆丁。

&rdo;会长一巴掌拍死米小黎临阵逃脱的可能，一手拖着米小黎，不让某人临阵脱逃，一手把挂号单递给门外的护士，&ldo;我们约了简医生来看牙的。

&rdo;

简顺戴着宽边黑框眼镜正在里面坐着，早就看到外面有俩人在他门口拔河了，他跟门口的护士招呼了一声，&ldo;我今天的病人就是他。

什么时候外面拔河拔完了，叫我。

&rdo;

&ldo;会长……&rdo;米小黎扒着候诊的椅子，死也不愿意动。

&ldo;进去吧！

&rdo;会长扒开米小黎八爪鱼的手，从凳子上，从门框上，从自己衣服上，从自己胳膊上，从自己脖子上……是出浑身解数，把人制住了，推进去了。

眼睛医生，在恐怖片里全是变态杀手，挂上虚伪亲切的笑，泛光的眼镜背后是冰冷凶残的目光，用利器探进他的嘴，就势割他的舌头……夜叉护士，手里的托盘里全都是解尸工具，鲜血淋漓，视线扫过来，看他就像在盯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