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飞刀激射而出，艾维吓得一哆嗦。

就见那飞刀直直插在佳成的脖子上。

嗖！

声音随后而至。

就这么挂了？佳成慢悠悠地拔出飞到，瞟也不瞟一眼，随意丢在地上。

眼中透出讥讽的光，盯着老王，好似他的执念。

老王仍然坐在位子上动也不动。

嗖嗖嗖！

渗人的风声四溢。

顷刻之间，佳成如草船借箭中的草人，身上插满飞刀。

这次他完全不理会了，只向老王行去。

老王不安地扭动一下身子。

艾维看到，佳成脖子上的伤口，皮肉并未翻起，毫无血迹。

如果他的脖子是真的，只能说明，这是死后伤。

裸露在外的灰白皮肤，笨拙的双腿蹒跚而行，直勾勾的眼神儿……这一切都在诉说一个不平凡的故事。

艾维没有兴趣知道。

他只看见四周黑压压围了一片怪物，越聚越多。

它们四肢着地，身上布满闪亮的无柄飞刀，随着机簧声动，一枚枚以肉眼几乎不可辨的速度激射而出。

直立的人一个个减少，他们或是在地上翻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或是一声不吭，任身上的红色液体灌溉地面。

一幅人间修罗场的图画，才慢慢展开。

怪物们动作敏捷，如犬似狼。

全身机械的骨骼，只轻轻一撑，那强大的爆发力，凌空飞跃，划过一道长长的轨迹，便将四散的人群扑倒，击杀。

它们残忍的撕咬，残肢断臂，鲜血淋漓。

一个个机械造物怎么会对人肉感兴趣？除非它们是绞肉机。

或者变态的指令。

老王的屁股很重，他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椅子下面忽然变成流沙、沼泽。

“你们夜神的人每次出场都是这三板斧，不觉得单调吗？”

“管用就行！”

夜神长老那张标志性的腐烂脸庞再一次出现在艾维眼中。

他似乎笑笑。

人生的际遇真的很奇妙。

当初那个被组织寄予厚望的强大灵魂者，正在张皇逃窜；而那个被自己亲手处决的……正在到处挖人的心脏。

那个被人夺了心的女人，滚落尘埃中枯萎。

只有悲伤、鲜血和永恒的长眠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