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国师……&rdo;我靠近床上的鸠摩罗炎。

他的瘦让人看了发怵，只有一双浅灰眼睛，似乎是他身上唯一有生命力的地方。

&ldo;艾晴姑娘，你来啦。

&rdo;他缓缓地点头，想撑起上身，我赶紧上前将靠垫放在他腰部。

这样的接触，就摸到了他皮包骨的身子，心中一阵难受。

&ldo;艾晴姑娘是否对我要单独跟你谈话有些诧异呢？&rdo;

&ldo;嗯，是有些吃惊。

&rdo;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知怎的，他给我的感觉好像我老板。

我虽然一直叫导师为老板，可心底，他是我最尊敬的人。

我淡淡地笑，&ldo;不过，国师找我，肯定有话跟我谈。

&rdo;

&ldo;艾晴姑娘不是寻常女子，这一点，炎从十年前就看出来了。

&rdo;

我没做声。

&ldo;炎自知时日无多，对这凡尘早已生厌，早日归去，也免得拖累至亲。

&rdo;我鼻子一酸，刚想说些乐观的话，被他仍充满睿智的眼神打断。

&ldo;只是，人在这世上总有牵挂，对炎来说，也就是这两小儿了……&rdo;

直觉上感到这次的谈话肯定跟两兄弟有关，便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ldo;艾晴姑娘，你来历不凡，可否告诉一个行将灭寂之人，我的两个小儿，日后会怎样。

&rdo;

我讶然，抬头看到他眼里勘透人心的光芒。

他难道对我的来历猜到了几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ldo;姑娘容颜十年未变，当初又是离奇消失。

炎相信，姑娘肯定知道普通人无法得知的事。

&rdo;

我不能透露历史，可是，那是一个将死的人，是否还要坚持这个原则？看我犹豫，他又进一步说：&ldo;艾晴姑娘，若是信任一个将死之人不会泄漏天机，但说无妨。

&rdo;

犹豫再三，终不忍瞒他，选择性地吐露一些。

&ldo;国师，罗什日后的成就，会载入史册，名垂千古。

&rdo;我顿一顿，&ldo;而弗沙提婆，国师放心，艾晴会保护他的。

&rdo;弗沙提婆并没有在史料上留下任何记载，他应该跟普通人一样，淹没在了漫长的历史cháo流中。

而我已经决定，会给他适当的提醒，防止十一年后他有可能碰到的惨剧。

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是如此而已了。

&ldo;罗什的成就，是佛学上的么？&rdo;

我点点头：&ldo;罗什对于中原汉地的佛教传播，影响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