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点头。

果真只要提到这部经书，他便能明白我的意思。

&ldo;罗什，维摩诘即便有妻有子过世俗生活，他也能无垢相称，自得解脱。

&rdo;

他目光炯炯，眼里流露出玩味：&ldo;艾晴，你什么时候知道&lso;维摩诘&rso;就是&lso;无诟称&rso;之意？&rdo;

啊？唉，我怎么又犯这个未卜先知的毛病了。

玄奘也翻译过这部经书，但是玄奘的书名是《说无诟称经》。

而我能记得&ldo;维摩诘&rdo;的梵文意思全赖王维。

因为王维非常喜欢维摩诘这个人物，他名&ldo;维&rdo;，就根据&ldo;维摩诘&rdo;给自己起了个字叫&ldo;摩诘&rdo;。

他的诗集就叫《王摩诘集》。

可是，王维不懂梵文，他不知道梵文里&ldo;维&rdo;是&ldo;没有&rdo;之意，&ldo;摩&rdo;是&ldo;脏&rdo;，而&ldo;诘&rdo;是&ldo;匀称&rdo;。

也就是说，王维，就是王没有，字摩诘就是又脏又匀称，很匀称的脏，遍布全是脏。

当我看到钱玄忠《玄奘西游记》里这段话时，笑得肚子都疼了。

而这个&lso;无诟称&rso;，便是这样被我记住的。

可是，王维现在还没出生，我怎么能告诉罗什这个笑话呢？

&ldo;艾晴，你明明不懂梵文，却能知道佛法中小部分梵文之意。

你没有去过罽宾和阗，却知道那里有什么佛迹。

你似乎能知道一些未来，却无法道尽详情。

你的容貌二十多年未变，罗什自然相信你是仙女。

可为何仙女只是一知半解，仙女难道不该未卜先知洞悉一切么？还是……&rdo;他扶着我双肩，意味深长地笑，&ldo;因为懒，你修行太少，道行过浅？&rdo;

啊？这……没想到他连想象力也那么丰富，根据我的个性，把我想成个不够格的懒仙女。

&ldo;罗什，我不是什么仙女……&rdo;

他摇头打断我：&ldo;艾晴，这疑问二十多年来一直缠绕心中。

但泄漏天机乃是仙界重罪，所以罗什绝不逼你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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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罗什，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不会隐瞒你我的来历。

只是，给我一点时间好么？&rdo;我望进他深邃的眼，真诚地说，&ldo;我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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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你不用说……&rdo;长臂一伸，把我搅进怀，&ldo;罗什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