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没事……&rdo;绿袖别过头去紧闭着眼，那禁军目光一沉，终于狠下心去，狠力拔出。

绿袖因为箭伤双眼含泪，红衣被她指甲掐得也双眼含泪。

&ldo;呲啦&rdo;一声布料撕裂，绿袖转回头看去，是那禁军顺着破口将她的衣袖猛撕下来，白皙的胳膊上伤口狰狞，禁军一喟，看向小溪：&ldo;洗洗。

&rdo;

&ldo;大人……&rdo;绿袖脚下未动，手上陡一握他的手腕，&ldo;您是……&rdo;

那禁军目光骤乱，强自看向一边，又道：&ldo;我帮你清伤口。

&rdo;

&ldo;真的是你……&rdo;绿袖一下子哭了出来，明眸望着眼前这张黑色的面具，眼泪流得不断，怒道，&ldo;救我干什么！

&rdo;

红衣看得发懵，望望绿袖看看禁军、望望禁军看看绿袖，还是不知他是谁。

&ldo;你既要背叛大夏，干什么还管我的死活！

&rdo;绿袖甩开他的手，手背抹了把眼泪，&ldo;谁要你这叛徒相救！

&rdo;

红衣心里一搐，错愕地看向他：&ldo;您是那个……&rdo;

&ldo;别说出来。

&rdo;他一语轻喝。

是那个叛逃了的北镇抚司镇抚使。

他在她的愕意中转过身，向那条清溪走了两步，一声长叹：&ldo;你们就当不知道我是谁，不要跟任何人说。

这是朝廷要拼力要保密的事，知道的人会有麻烦。

&rdo;

也就是说……

他其实是个打着叛逃名义潜入赫契的间谍啊？

&ldo;赫契王廷不会知道今天救你们的禁军是我。

&rdo;他低笑一声，主动解了她们心下刚生的疑问，顿了一顿，又睇一睇二人，&ldo;你们和冠军侯很熟？&rdo;

&ldo;嗯……&rdo;红衣犹豫了一瞬，轻点了头，&ldo;还好。

&rdo;

&ldo;我在尽量减少与长阳的书信往来，能否劳你们带个话？&rdo;他客气地问道。

绿袖率先点了头。

&ldo;回去告诉冠军侯，赫契这边究竟何处有问题、有疑点我尚不知道，但我确定，他的侯府里有赫契人的眼线。

&rdo;

面具后传来的声音很是平稳，听上去又莫名有点虚幻。

红衣怔了一怔：&ldo;侯府里？！

&rdo;

&ldo;是。

&rdo;他轻颔首，又说，&ldo;应该……不止一个人。

&rdo;

二人皆狠狠一滞。

&ldo;告诉他，是一个你们不知是谁的禁军让你们转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