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粥铺出现在眼前，他一进去，一四十余岁的大婶就迎了上来，笑向他打招呼：&ldo;多日不见将军！

&rdo;

&ldo;徐婶。

&rdo;席临川笑一颔首，取了两张面额不大的银票搁在案上，歉然道，&ldo;我们有些事要说，能否有劳……&rdo;

&ldo;明白明白！

&rdo;徐婶应得十分慡快，也没有拿他那银票的意思，转身到门边就紧阖了大门，就此歇业的样子。

席临川舒了口气，顺手抄了只空碗过来将案上的银票压住，带着红衣往里面的隔间走去。

过了片刻，两碗粥、几样菜端上来，席临川那碗是鱼片粥，红衣这碗是红豆薏米。

&ldo;这家的粥不错，之前出征时偶然经过，我吃过两次。

&rdo;他声色平淡地解释着，夹了个醋溜丸子搁到她眼前的空碟子里。

红衣默默地抬眸打量他：不是说有话要问吗……

罢了，他不急，她就不急。

也确实饿了，眼前几道家常菜色香味俱佳，红豆粥香甜可口，红衣气定神闲地吃着，已许久不能这样安心地吃饭，当然要好好地喂饱自己！

席临川也气定神闲地吃着，时不时扫她一眼，心满意足。

‐‐这是他正月十五那天给她送午餐时偶然发现的特点，她吃饭的时候会格外专注，只要他不开口，她就懒得说话。

全神贯注地享受美食，吃得开心了，偶尔还会有些笑意。

他很爱看她这个样子。

红衣吃得身心愉悦，搁下筷子取出锦帕擦了擦嘴，再度看向他，终于问道：&ldo;将军要问什么？&rdo;

&ldo;嗯……&rdo;那话其实就是个幌子，他根本没多想要问什么。

听得她主动问了出来，才立刻一思，旋即道，&ldo;说说路上的事，怎么回事？&rdo;

红衣面上的笑容当即失了一半，低着头咬了咬唇，嗫嚅道：&ldo;有三个舞姬……没了。

&rdo;

&ldo;嗯，这我知道。

&rdo;席临川点点头，&ldo;别的呢？&rdo;

红衣叹息出声，舒展不开的眉心间似藏着复杂的情绪。

她将手搁在膝上，绞着衣带，思量着道：&ldo;我们……遇到个禁军搭救。

他带着面具，没看到长什么样，也没说自己是谁。

但是他说……&rdo;

她稍缓了口气：&ldo;他说……赫契那边有何问题尚且不知，但他确信将军的侯府中有赫契人的眼线，而且……不止一个。

&rdo;

席临川悚然一惊。

不止一个？！

红衣安静一会儿，思绪飞转着，忽又想起另一事：&ldo;啊！

还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