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珍道：&ldo;要我说，还是家教不好，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以后还不定如何呢，&rdo;她嫌杂志没什么内容，于是递给老李，&ldo;你看这个，让今天的报纸我还没看过。

&rdo;老李依言行是，又听她说：&ldo;那女的，我好像打过照面。

&rdo;

老李问：&ldo;哪个女的？&rdo;

周淑珍嘴里&ldo;啧&rdo;了一声，抬眼看了看楼上，见没什么动静，接着道：&ldo;就是那谁找的小药代。

&rdo;

老李：&ldo;哦。

&rdo;

周淑珍说：&ldo;那脸盘子长的，可没你闺女好，也就一般人，穿衣打扮倒还正常，也就是个普通小丫头，小姑娘天真浪漫点多好啊，她就不是，有点像那个什么……&rdo;她想了半天，却是说不上来，&ldo;你还记得不，就是上次你姑娘大晚上坐在这儿看的一部什么电影，有点像白蛇传，你还说了句怎么改的论七八糟的，就是里面那个张什么演的蛇精。

&rdo;

老李接口：&ldo;张曼玉。

&rdo;

周淑珍说：&ldo;对。

就是长得差远了，骨子里却有那股妖气，妖里妖气。

&rdo;

所以会糊弄男人。

夜色渐暗。

涂苒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时已不早，郎尚未归，饭菜已冷，扣在锅里。

一阵穿堂风过，她觉得背心有点儿发冷，接连便打了好几个喷嚏。

以前上学的时候流行这样说：打一个喷嚏，有人在背后骂你。

连着两个，有人想你。

如果接着还有第三个，那么铁定是感冒了。

若是让涂苒知道，此时有人说她像妖精，就是让她得重感冒大概都是乐意的。

记得那会儿才入职不久，苦头已是吃了一箩筐，有次她拉着周小全问：&ldo;我现在有那么一点妖味儿不？&rdo;

周小全道：&ldo;妖又如何，不妖又如何，都是娘生的。

&rdo;

涂苒说：&ldo;妖好，糊弄男人，保护自己，娘才不担心。

&rdo;

16　同居（一）

陆程禹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冲澡。

水也顾不上喝一口，进门，左拐，直接去浴室。

做单身汉的时间久了，便有些不拘小节，再出来的时候赤着脚，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