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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主要的是毛泽东对争取一省或数省胜利毫无信心,对夺取中心城市更是不赞成,这种同志在军事领导岗位上,国际路线是很难贯彻的。
项英对周恩来的调和主义,深感不快,他必须抓住实质性的问题:
&ldo;我们认为,毛泽东同志丝毫没有认识自己的错误,为了保证国际路线在红军中得以贯彻,毛泽东同志应该离开总政委的岗位。
&rdo;
&ldo;不!
我不同意。
&rdo;周恩来一改往常的冷静,炯炯目光直视着项英,大声地说,&ldo;我们应该承认,我们前方的同志确有以准备为中心的观念,后方中央局的同志集中火力反对等待倾向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们应该充分认识敌我力量的对比。
敌人正在准备大举进攻,而我们不做准备,就不可能有效地粉碎敌人,这一点,后方的同志应该给以充分的估量。
……我不同意对毛泽东同志的过分批评。
我深深知道,我们在前方的同志是尽一切可能进行战斗!
&rdo;
&ldo;对毛泽东同志的批评,并不存在过分的问题!
&rdo;凯丰立即激烈地反驳,&ldo;而是过分温情姑息的问题。
&rdo;
&ldo;对红军力量估计不足,过分夸大困难,这是右倾机会主义倾向,不是批评的问题,而是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问题!
&rdo;
项英怒气冲冲,寻视着会场,似有无尽怨怒要向外发泄。
&ldo;应该平心静气地谈清问题,过分激动并不利于问题的澄清与解决。
&rdo;王稼祥又重申自己的意见,尽量说得缓和。
但是项英感到了某种屈辱,他认为王稼祥这个吃洋面包长大的&ldo;苏俄派&rdo;应该支持他才对。
会议室里又笼罩着令人难堪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项英身上,集中在他难以捉摸的性格上。
有这种性格的人,会满腔热情地去完成上级交给的任何任务,表现出特有的认真负责和魄力。
但有时又会固执地坚持一种明明不合实际的教条,决不承认新发现的真理。
容易绝对,善走极端。
后来陈毅对他的性格作过这样的评语:&ldo;狭隘而不开展。
顾小利而忘大义,逞英雄而少办法。
&rdo;
项英在6年之后的&ldo;皖南事变&rdo;中临时动摇,换上便衣首先脱逃的行为,就表现出他性格的弱点。
项英阴沉着脸。
残酷斗争来不得半点温情:
&ldo;我们必须无情地打击右倾机会主义,保证国际路线的完全的实现!
&rdo;
几个委员表示附议。
他们对项英的坚强的政治原则和斗争性给予应有的尊重。
会议的内容,会议的争辩,会议的情绪,不断地重复推磨,一圈二圈又一圈。
疲劳轰炸,一直推到精疲力尽,达到预想目的为止。
&ldo;当然,批评可以从严!
&rdo;周恩来用伤感的目光巡视着会场。
感到如果双方硬顶,斗争便会升级、促成对方采取极端措施,那就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