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板起面孔，像是怪罪般说道：“胡闹，说什么呢？你过来已经够乱的了，还想给主子再添乱吗？还不给掌柜的赔个不是。”

“这是出门在外，咋还那么大的大小姐作风？又不是在家里！

尽胡闹。”

夜白不愧是能够在秦慕之身边长待的人之一，这行事作风跟语调，就是跟旁人不同。

区区两句话，既说明白了江璃月的尊贵身份，又给了江璃月跟慕芸的台阶下，似乎就在说：人家都可以直接治你的罪了，就是出门在外而已，不想太多麻烦，息事宁人而已。

这话，既是说给江璃月听得，也是说给慕芸听得！

真是个好侍卫啊，还要帮主子摆平女人呢，可惜了……前提是，这摆平女人的基础是建立在他主子的意愿之上，否则就是多此一举，僭越之罪。

江璃月听着夜白的话，可怜兮兮的瞥了眼夜白，发现没可能改变的。

便就走上了前，当真是如夜白话中所说的那般，施了一礼赔罪：“妹妹给姐姐，赔个不是了，还望姐姐莫怪。”

慕芸微微勾勒起嘴角，这姐姐妹妹的，倒是叫的好生亲切。

可惜了，她可不见得就有多喜欢这样的话语！

像是后院妻妾女子，在这样彼此互相称呼。

慕芸只说了一句话：“我的大儿子都到了可以娶你的年纪了，还是不要称呼什么姐姐妹妹吧，以免被人瞧见，乱了彼此的辈分。”

江璃月瞪圆了眼睛：“你结婚了？”

慕芸反问道：“你觉得，我像没有结婚的人吗？女子15岁是限定的结婚年龄，没有人会高于这个年龄还不出嫁的，你说是不是？”

江璃月羞红了脸，她17了已经，就是个没出嫁的女子。

自然以为，对方也是如此。

谁成想……

啧啧，啧啧，真叫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这样岂不是错怪她了？还真以为，这慕芸是秦王相好的呢，原来是个有相公的。

夜白不忍心看着江璃月受欺负啊，说白了，慕芸不是她的对付的起的。

真不是她能对付的起的！

他道：“掌柜的，你看璃月也知道错了，我们家主子，身边也缺照顾的人，不如就让她留下来如何？”

慕芸不是不知道秦慕之家里的情况，也不是不知道江璃月的身份，肯定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