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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重重的捶门声,还有狗的叫声,不只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好几个人,大声叫着:&ldo;开门!警察!&rdo;那怪物摸索着她的袖子,抽出一把刀,狰狞着向他投掷过去,一下刺穿了他的喉咙。
他身子一晃,跌倒在地,试图保护自己的双手上沾满黏糊糊的鲜血。
他看见那汽艇带着劳拉和两姐妹沿大运河顺流而下,不是今天,不是明天,而是后天,他知道她们为什么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悲伤的目的而来。
那怪物在角落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捶门声、人声和狗叫声变得微弱下去。
&ldo;上帝啊,&rdo;他想道,&ldo;竟然以这种愚蠢的方式死去……&rdo;
不要在午夜以后
我的职业是教师,或者说以前是。
暑假前我向校长递交了辞职信,抢先一步省得最后被他解雇。
我提出的理由很真实‐‐健康不佳,因为我在克里特岛度假时不幸惹了一身病,也许不得不在医院住上几周,注射各种针剂什么的。
我没有详细说明到底染了什么病。
他心知肚明,其他教职员工也清楚,连学生们都知道。
我得的这种病流行很广,传播多年,老早就被人们当成笑柄取笑。
直到某个病人逾越界限成为社会的危害,我们就此被人一脚踢开。
路过的人看也不看一眼,我们只能自个儿爬出阴沟,或者待在那里等死。
如果说我心怀怨恨,那是因为我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染上这种疾病的。
我的病友们可以拿出各种理由,诸如患病体质、家族遗传、家庭问题、日子过得太好等原因开脱,往精神分析医生的病床上一躺,把肚子里的陈芝麻烂谷子倾吐出来,达到治愈的效果。
这些我都做不到。
我努力跟大夫解释自己的情况,大夫傲慢地笑着听完,就嘀咕着说什么感情破坏性认知外加压抑的愧疚心理,让我服用一个疗程药片。
要是我真的服用或许会有帮助,不过我把药片全都倒进了下水道,以至侵入身体的毒素日益深重。
要命的是那些小孩子们也知道了我的情况,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原先我一直把他们当朋友看待,可每次我一走进教室,他们就互相嘀咕,或者哧哧窃笑,对着课桌低下他们讨厌的小脑瓜。
最后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便横下心来,去敲校长的门。
就这样,一切都过去了,完结了。
在我动身去医院,或者作为第二种选择‐‐抹去记忆之前,我要把发生的一切先行记录下来。
所以,不管我的结局如何,这一纸记录会留下来,由读者去定夺,是像大夫说的那样,由于内在失衡导致我沦为迷信般恐惧的牺牲品,还是正像我所认为的那样,是一种古老的魔法导致了我的毁灭,这种魔法诡诈阴险,其起源早已湮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简单说,那个创造出这一魔法的人认为自己将名垂千古,以污染他人为其邪恶的享乐,将自我毁灭的种子播撒在后代之中,使其遍布世界,世代繁衍。
话说从头。
事情发生在四月的复活节假期。
我以前去过两次希腊,不过一直没去过克里特岛。
我在预备学校教授古典文学,但去克里特岛并非探寻克诺索斯或者费斯特斯古迹,而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爱好。
我有点儿小才,喜欢画油画。
我很为此着迷,无论是休息日还是学校放假,我都要画上几笔。
艺术圈里的一两个朋友对我的画作很是欣赏,我也抱有梦想,准备凑够作品后开一个小小的画展。
就算一张也卖不出去,个人画展本身也是成就一件,令人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