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这位年轻同伴的表现打满分。

他跟杰太太寒暄着，用手拍着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尼基。

我一直沉默着，看见壁炉上的显要位置摆着一张孩子的照片，心里纳闷怎么会有如此差别，因为照片上的孩子比本人显得可爱多了。

&ldo;这儿的冬天很冷，但冷得让人神清气爽。

&rdo;杰太太说，那双悲伤的眼睛定在我身上，&ldo;我总是说，宁可要霜冻，也不愿意这么潮湿。

&rdo;

我表示同意，同时摇头不让她再给我添茶了。

就在这会儿，那孩子突然身子一挺，僵直地站了一会儿，双眼紧闭。

我担心她是不是会哭闹起来。

接着，她相当平静地说了一句：&ldo;麦克要找我。

&rdo;

杰太太低声说了句抱歉，走进了客厅，我听见她在拨电话。

肯恩在一旁照看着孩子，脸上的表情无动于衷。

我感到有点儿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杰太太对着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叫道：&ldo;尼基，快到这儿来，跟麦克说话。

&rdo;

孩子往房间里面跑去，这是我们来这儿后第一次看她活泼起来，脸上甚至有了笑容。

杰太太从里屋出来，对着肯恩笑了笑。

&ldo;麦克有话跟你说。

&rdo;她说。

肯恩起身走进客厅。

现在只剩下我单独跟孩子的母亲待着，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实在没辙了，我便朝着壁炉上面的照片一点头，说：&ldo;尼基的这张照片真好。

我想，应该是几年前拍的吧?&rdo;

令我吃惊的是，这女人两眼溢满了泪水。

&ldo;那不是尼基，是她的双胞胎姐妹，&rdo;她回答说，&ldo;我的小潘妮。

她们两个刚满五岁，她就离开了我们。

&rdo;

我尴尬地表示歉意，却被那个孩子给打断了。

她从里屋径直朝我走过来，也顾不得我那倒霉的鞋了，把她的手往我膝盖上一放，通报说：&ldo;麦克说了，西伯勒斯已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