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好，你有机会纠正错误了。

&rdo;

&ldo;不如你先说说你母亲?&rdo;

&ldo;我母亲去世了。

&rdo;我说。

&ldo;对不起，&rdo;他皱起眉头，看起来是自顾自地皱起了眉头，&ldo;别在意。

&rdo;

&ldo;没关系。

&rdo;我暂停录音，&ldo;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不是非得讨论这个不可。

但是你自己说要从头开始的。

&rdo;

&ldo;你说得对。

我们说好了的。

&rdo;他朝录音机点点头，我重新开始录音。

他深吸一口气说：&ldo;我母亲。

首先，她没有遗弃我，是警察从我身边夺走了她，然后州政府将她和我隔开。

毁了我童年的是他们。

政府。

现在我又落到他们手上了。

有人说我憎恶女性?我憎恶条子才对。

要是发现有儿童服务机构的社工被人碎尸，尽管来找我。

但没有人比我更爱姑娘们了。

她们是我的人生目标。

&rdo;

&ldo;先说说你母亲。

&rdo;我说，&ldo;也许不是真的，我只是复述我读到的内容，但报纸还说她是……她卖……&rdo;

&ldo;说她是妓女?&rdo;他向前俯身，咧开嘴，铐住的双手夹在膝盖之间，&ldo;你想说的是这个吧?没错，我母亲是妓女。

我替你说。

那又怎样?我们总得吃饭。

昨天夜里，这个国家有多少女人为了吃饭，向着她们没兴趣的男人分开双腿?那种关系叫做婚姻。

我老爸‐‐天知道他是什么人‐‐弃家溜走了。

混账的是他，不是我。

我母亲没法睡他换钱，她睡了其他男人。

那又怎样?她是妓女，她是女招待，她在作坊为洋娃娃缝衣服。

这年头应该没这个行当了吧?我指的是这儿。

布鲁克林没有了。

我记得她带着洋娃娃的衣服回家，我把那些衣服穿在美国大兵的模型身上。

她还在作坊给我缝衣服，估计厂里睁只眼闭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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