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压低声音说：&ldo;终审上诉被驳回了。

&rdo;她扭头看了一眼弗洛斯基，她把烟灰弹进饮水机。

反而是特蕾莎显得很悲伤，弗洛斯基只是比平时更加愤怒。

&ldo;抱歉。

&rdo;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开始了解达利安这个人了，得知他即将死去，我真的感到抱歉吗?好像并没有。

&ldo;所以，都结束了吗?&rdo;我问特蕾莎。

&ldo;还差得远呢，&rdo;弗洛斯基插嘴道，&ldo;用不着担心。

&rdo;

&ldo;不，&rdo;我嗫嚅道，&ldo;我不是那个意思。

&rdo;

她打开饮水机，浇灭烟头，把一块钱塞进售货机，揿下健怡可乐的按钮。

钞票被吐了出来。

&ldo;他妈的鬼东西!&rdo;她对售货机连踢带打，尖头皮鞋踢到突出的边缘，险些摔倒。

&ldo;妈的，&rdo;她一只脚跳着说，&ldo;这鞋是新买的。

&rdo;

&ldo;来，让我试试看。

&rdo;我说。

我拿出零钱，把一张比较平展的一块钱塞进售货机。

从机器伤痕累累的外表看得出，许多受挫的访客曾对它饱以老拳。

汽水掉了出来，警卫恰好走进房间。

&ldo;卡罗尔&iddot;弗洛斯基?&rdo;他喊道。

&ldo;是我。

&rdo;

&ldo;你可以见委托人了。

&rdo;

&ldo;好。

&rdo;她抓起公文包，以可敬的尊贵姿态蹒跚而行，穿过那扇门走向委托人。

她经过我的身边，我注意到她捶打售货机时，粗重的指环割破了皮肉，手指上有一道血痕。

她连眉毛都没有多皱一下。

我不禁心想，我要是遇到麻烦，一定委托她当我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