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视了一下四周。

总经理和我伯父的保镖已回到了前排靠椅上。

我姑姑正在大声哭泣。

她摆脱两名女婿的阻拦，向灵柩跑来，看到灵柩里不成样子便又尖叫起来。

我伯父的头部几乎被打得稀巴烂，脸部血肉模糊，无法辨认。

衬垫的绸子上溅着脑浆，沾着破碎的皮肤，还有一种淡粉红的液体，那是防腐师用来替代伯父体内的血液用的。

我把她拽回来，推到她女婿跟前，让他们拉住她。

&ldo;带她离开这儿，&rdo;我说道。

罗莎姑姑做出了一个适时的举动。

她晕了过去，当她的两个女儿也急忙过来帮忙时，两位女婿把她架到了长条椅上。

至少她如今安静了下来。

我对一名殡仪员说道：&ldo;盖上灵柩。

&rdo;

&ldo;你不希望我们把他拖出来搞干净吗？&rdo;一名殡仪员问道。

&ldo;不要，&rdo;我回答说，&ldo;我们立即去公墓。

&rdo;

&ldo;可是他的模样太难看。

&rdo;那位殡仪员反驳道。

&ldo;现在这无所谓啦，&rdo;我回答说，&ldo;我相信，上帝会认出他的模样。

&rdo;

那名警探看着我。

&ldo;你是谁？&rdo;他问道。

&ldo;我是他的侄子。

我父亲是他兄弟。

&rdo;

&ldo;我不认识你嘛，&rdo;那名警探寻根究底地说道，&ldo;我认为这个家族的所有成员我全知道。

&rdo;

&ldo;我住在加利福尼亚，刚赴来参加葬礼。

&rdo;我取出业务名片，递给了他。

&ldo;现在，请让我把葬礼安排上路，今天晚上你们要是希望和我联系，我会去沃多尔夫大厦的。

&rdo;

&ldo;只请你回答一个问题。

你对这个哗众取宠的疯子是否有所了解？&rdo;

&ldo;一无所知。

&rdo;我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