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得人皮肤都有些痛了，但比起心里的痛，这算不了什么。

现在，他只觉得很累。

爱她很累，嫌弃无法与她般配的自己更累。

他挣脱开她的拥抱，低声说：&ldo;对不起曼曼，我已经没办法再相信你了。

&rdo;

之后就是长达五分钟的沉默。

对他们俩来说，这五分钟都好像过了一年。

最后，侯曼轩疲惫地笑了：&ldo;你会这么想……说真的，我很伤心。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都在怪我，所以这段时间也不想说太多动听的话，只希望能够靠日积月累的和睦相处来修补我们的感情。

我觉得只要我一心一意对你，听你的话，给你安全感，我们就能回到以前的状态。

但今天你终于让我知道，只有一个人单方面的努力，有再多的爱也于事无补。

可能当年分手之后，你的感受就跟我现在一样吧。

&rdo;

龚子途静静听着，没有回应。

侯曼轩拍拍他的胳膊，转身走向阳台门。

龚子途拉住她：&ldo;你要去哪里?你又想逃了?&rdo;

子途，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既不原谅我，也不让我走。

就这么把我绑在身边折磨我，不同时也在折磨你自己么?这些话她知道说出来也不能改变现状的。

她平静地笑了：&ldo;不是，我只想下去看看小萱。

&rdo;

她挪开他的手，拉开了门，听见龚子途在后面低低唤着：&ldo;曼曼。

&rdo;

&ldo;嗯?&rdo;

&ldo;我爱你。

&rdo;

&ldo;我也爱你。

&rdo;

&ldo;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