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晔然低低地对着春竹说了一句，&ldo;门外先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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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晔然走过来，程云笙笑道，&ldo;你还是去瞧上一会儿吧，回不回来……权在你。

虽然说那位喜娘是宫里的眼睛，但是你与秦姑娘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今日这样的日子……若是她能舒舒服服地睡下，倒更显得有些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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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谢。

&rdo;苏晔然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便转身离开。

程云笙叹了叹气，本想转身去收拾一番睡下，刚踏出一步，又鬼使神差地转回来，一时间好奇心起来了，便想着偷偷地跟着苏晔然去瞧瞧热闹。

程云笙跟踪的本事自然是很拙劣，但想着苏晔然恐怕是担忧秦婉的伤势，所以没发现程云笙这个尾巴跟在身后。

不跟踪不知道苏府占地之大，从程云笙所居的采ju东篱，按照最快最直的路线走过去竟然也花了快两刻钟时间。

程云笙不比苏晔然习武之人，拖着繁重的喜服追得有些气喘。

待到了秦婉所居的落日西斜，程云笙躲在墙角下才发现自己的身后竟然还跟了一个小尾巴。

程云笙看着程小墩风尘仆仆、气喘嘘嘘的模样，有些无奈地扶额低语道，&ldo;你……你怎么跟过来了？&rdo;

程小墩本能地也压住了声音道，&ldo;我本来想去看看程四你……会不会饿着，给你送点吃的。

没想到看到你鬼鬼祟祟地从房内出来，就顺便跟过来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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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笙扯了扯嘴角，&ldo;你这还真是很顺便……真的是来给我送吃的吗？那吃的呢？&rdo;

程小墩心虚地挠挠头，&ldo;嘿嘿，可能刚刚来的时候落在半路上了。

&rdo;复又扯了扯程云笙的衣角，&ldo;程四，我们还是看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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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笙嘴角一扬，有些无奈，却是真的要看&ldo;正事&rdo;要紧。

程云笙与程小墩二人做这样蹲墙角的事已经顺手拈来，二人用手指在门上的纱布上戳了两个一高一低的小洞。

只见苏晔然轻轻地握起秦婉的手在烛火下细细地摸着膏药。

&ldo;日后我若是不过来，就不要做这些傻事了。

&rdo;苏晔然轻轻地说道，透着一股难有的温柔。

秦婉的眼中几乎要挤出泪珠来，&ldo;今夜是……晔然你这样过来，那位程小姐不会生气么？&rdo;语气小心翼翼，毫无妒忌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