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慧是律师，听说了顾年出轨的事情，嘴里骂人的话连珠带炮，一句比一句精彩过瘾，到后来，周娴完全被她的妙语连珠吸引，已经忘了为什么打电话给她了。

那头大概骂累了，&ldo;咕隆&rdo;一声，大概是喝了口水。

&ldo;我说娴儿，你就是太大意了，顾年整日里在公司加班加点的，和那些小妖精在一起的时间比你都多，你也不长点心看着点？&rdo;陆慧啧了一声，&ldo;不过我看这顾年是昏了头了，现在时代跟以前不一样了，高管在办公室里搞丑闻，还想不想要前途了？&rdo;

&ldo;小慧。

&rdo;周娴突然打断她。

&ldo;嗯？&rdo;

&ldo;你还记得第一次和王傅生约会的样子吗？&rdo;

那头突然沉默了，过了半晌，陆慧才问：&ldo;干吗好好的提他？&rdo;

王傅生是陆慧的初恋男友，以前他们四个还经常一起玩，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分手了，周娴觉得很大一部分是王傅生的问题。

只是陆慧不说，她也不问。

周娴终于问了这个在心里憋了很久很久的一个问题：&ldo;你和他分手后，后悔了吗？&rdo;

陆慧语气轻飘飘：&ldo;他后来又找我吃了几次饭。

&rdo;

周娴：&ldo;……&rdo;

&ldo;现在就是他放不下我，我只把他当备胎。

&rdo;

周娴在床上，拿手捂着眼睛自顾自说着：&ldo;可是我觉得好难啊，我肯定做不到和他在一起吃饭了。

&rdo;

陆慧：&ldo;那就不吃。

&rdo;

&ldo;……&rdo;

这话题为什么回到吃上去了？

周娴酝酿了一会情绪，继续说道：&ldo;我还记得第一次和顾年约会，他穿着一件黑色毛衣，可帅气了，非常有安全感。

他温文尔雅，出口成章，我崇拜不已。

后来带他回家吃饭，我妈简直高兴坏了，都说我找到了好归宿，他定会是我的人生导师。

&rdo;她笑了笑，&ldo;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花心的，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渣男呢？&rdo;

&ldo;有时候，不是你遇到了渣男，而是太信任，太软弱，把他惯成了渣男。

&rdo;陆慧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语气幽幽，&ldo;不要圣母心，更不要玻璃心。

&rdo;

两个女孩聊到很晚，直到周娴手机快没电才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顾年的电话进来，周娴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谁的路不是自己咬牙走下来的？不就是受过一次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