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停！

到此为止！

&rdo;再下去就变成年龄与性趋向的讨论会了，被两个女孩子这么当着面议论，高强还真是快受不了了。

小环抿着嘴道：&ldo;衙内，你是不是马上安歇？&rdo;

高强看了看天，一轮明月挂天际，猛然想起一件事来：&ldo;小环，今儿是什么日子，月亮这么圆？&rdo;

&ldo;衙内，你这几日勤练武艺，连日子都忘了，今儿是三月丁巳，昨天是望日。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嘛。

&rdo;

&ldo;……是吗？&rdo;不知不觉，自己成为高衙内已经是半个多月了啊，那么，这就是自己来到这里之后看到的第一个圆月么？

&ldo;……小环，替我摆壶酒，弄两个小菜，衙内我想喝一杯。

&rdo;

小环脆生生地答应了，自管跑去安排。

不一会酒菜摆上，小环给高强满了一杯，便捧着酒壶站在旁边。

高强走到石桌边坐了下来，招手叫小师师也坐下，问道：&ldo;师师，你会不会弹苏学士的水调歌头？&rdo;

师师抿嘴一笑道：&ldo;衙内，这是楼里每个姐妹都要学的曲子呢，师师自然会得。

&rdo;随即把怀里的琵琶拨了两拨，便开口唱了起来。

&ldo;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rdo;高强低低应和着，熟极而流的章句在心中缓缓流过，真不知来时都市，今夕是何年？我虽欲乘风归去，奈何高处不胜寒啊。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这里可是我的人间么？

几杯浊酒，半阕唱词，月凉如水，何处是归乡？

&ldo;……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rdo;琵琶声停，四下无声，惟有高强犹自低吟浅唱：&ldo;此事古难全，此事古难全……&rdo;

忽听小师师轻声道：&ldo;衙内，可还要听什么曲么？&rdo;

高强忽地抬头，眼中一片迷茫之色：&ldo;师师，你说，这世上之事，可都是难全的吗？&rdo;

小师师咬着下唇，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ldo;衙内，师师年纪小，只懂得照着词谱唱，并不解得其中的滋味。

不过我曾见楼里的姐妹唱这只曲子，每常把这几句翻来覆去，终至无语凝噎，泪流满面，其情伤恸之极，想来这几句必是有感于心，不是妄言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