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跟迪克讨论过这件事，他以为自己没说出口，迪克也应该理解。

而且他也有些担心如果把话说的太清楚，迪克会为了继承蝙蝠侠而固执的执行蝙蝠侠的决断——在面对一件事该如何解决的时候，或许迪克本人不是这么想，但是迪克为了像蝙蝠侠一样强迫自己去按照蝙蝠侠的套路行动，这是韦恩不愿意看到的。

他希望迪克依然是迪克，就算选择成为或者不成为蝙蝠侠，也应该是出自迪克自己的意志。

“抱歉，我并不是说你不能离开哥谭。”

见迪克的脸色不太好，韦恩解释道，“我只是有些惊讶，你从没跟我提过这件事。

想去外面的学校的话，我可以给你建议跟学校排名清单。”

迪克有些无奈的摇头笑道：“哦，得了吧，b，我就怕你将这事看得太严重。

我只是想看看其他城市是什么样，去接触见识更多。

我跟你一样，想让这里变得更美好，但我觉得在哥谭呆着太局限了。

我想知道更多，学习更多，给这里带来新的可能性。”

迪克无法描述的太清楚，但一种天然的直觉让他看穿了连蝙蝠侠都难以洞察的真相：待在哥谭牢守城池的蝙蝠侠，无法改变哥谭的现有局面。

蝙蝠侠让哥谭的状况不会恶化，但仅此而已，如今的蝙蝠侠已经成为哥谭混乱规则的一部分，哥谭的本质并没有改变。

蝙蝠侠无法从根本上拯救哥谭。

到底要怎样做？迪克不知道。

但少年先天性的敏锐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走出去看看外面，是无法打破现有的僵化局面。

“我明白了，那么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的选择，迪克。”

韦恩对迪克的选择表示支持，他没有理解到迪克的选择的根源出自何因，他只是明白了迪克准备走向跟蝙蝠侠不太一样的道路。

对于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这点，韦恩老爷非常欣慰。

只是他又该苦恼蝙蝠侠的继承人问题，或许等迪克离开，幼鸟离巢之后，他需要一个新的助手跟搭档。

父子俩的沟通有那么点微妙的理解差异，但也不妨碍他们认同对方的选择。

于是迪克安排好了自己的行程，准备去几个选择好的城市参观大学，他的第一站就定在艾丽丝所在的学校，目的明确，就是想就近观察了解一下克拉克跟有重大嫌疑的汉尼拔。

跟小心翼翼的蝙蝠侠不同，迪克很光明正大，他直接给克拉克去了电话，表示他准备去该学校参观，想起克拉克在同一所城市，他希望克拉克能帮忙介绍下。

理所当然的克拉克表示非常欢迎，还告诉他会让自己的朋友艾丽丝带他参观，甚至还请他一起吃饭。

压下电话之后，迪克一脸嘚瑟的看向自己的老父亲；

“你看，搞定。

有时候不需要偷偷摸摸，光明正大的就好。”

老父亲蝙蝠侠我啥时候偷偷摸摸了？！

韦恩老爷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