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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天,照顾我生活的小李给我送来了毛巾、牙刷之类的日用品。
秘书也来看过一次,我更加放心了。
晚上,他们让我睡在地板上。
他们大概想叫我们这做&ldo;官&rdo;的吃点苦,可这些青年哪能体会到我们当年在革命战争中的艰苦?睡地板又算什么?但我对&ldo;文化大革命&rdo;实在无法理解:打击面那么大,方式又那么混乱,于国于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第二天我被押上火车,没有卧铺。
他们总算客气,让我住进列车员房里;大约还是为了不让我和乘客混杂,便于监管之故。
车行一夜,便到了北京。
总计我到太原,不过一年多一点,就又回来了,可笑我当初还打算在山西长久住下去呢。
前后想想,不免也生些感慨。
在北京车站停留了一下,我就看了看大字报,看到江青、陈伯达关于陶铸的讲话,知道陶也垮台了。
他本是中央特意从南方调来担任中央文革顾问的人,却这么快就倒了。
另外,还有许多各种&ldo;打倒&rdo;、&ldo;火烧&rdo;、&ldo;炮轰&rdo;的大字报,我也记不清是针对谁的了。
此后我被带到地质学院,有不少学生监视我。
我就和他们聊天、谈话,了解情况。
有个学生说:薄一波也给抓起来了,是我们抓的。
言下颇有得意之色。
我本很想通过闲谈,劝他们清醒一点,但他们正陶醉在这种&ldo;革命&rdo;的举动中,自然没有我这大黑帮说话的余地。
又过了一天,他们议论着:上面不肯收容我。
这下抓人的人们似乎也伤了一阵脑筋。
后来终于得到了北京卫戍区对我实行&ldo;监护&rdo;的决定。
于是我又被送到一个简朴的营房里,改由北京卫戍区&ldo;监护&rdo;了。
当时我不知身在何处,有一次从一张买东西的发票上,看到五棵松某店字样,才知住处是在五棵松附近。
记得那时在关押的地方,曾听到薄一波的声音。
我虽然辨别声音的能力颇强,但再也听不出其他熟人的说话声。
这以后:我常常和看守我的人吵架;他们对我有侮辱行为时,我就也还手。
我明知自己年老体衰,和年轻小伙子打架是自找倒霉,但打不过也要打,不能白受侮辱。
这一来,他们反感到为难了,说:这老家伙找死,动不动就拼命,难办!
1967年1月26日,我发作了前列腺急性炎症,痛苦异常。
军营里找个军医给我在尿道里插了一根很粗的管子导尿,十分难受而又不能治病,长此下去总不是办法;我就写信给中央文革负责人陈伯达,说我病情严重,要求住院治疗。
这以后才让我住进了267医院。
我住在医院侧面平房里,听说是传染病房,也不知确否?我住的单人房间,对外完全保密,不接触外人。
现在记不清是哪一位同志,可能是刘少文,这期间曾奉命来看过我一次。
我问:为什么抓我?他说:在卫戍区是监护,对你有保护作用。
我当时不了解情况,以为这不过是借口。
后来听说张闻天在外面不断被各造反派组织揪斗,实在吃不消,自己请求要&ldo;监护&rdo;。
果真如此,这&ldo;监护&rdo;就确有几分保护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