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今天我做得有些过了，我跟你道歉。”

殷悦暖已经在车上坐了十分钟了，然而对他还是一言不发，傅悉明以为她是在为自己出格的做法而生气，于心不安便先开口道歉了。

他不安地朝着殷悦暖看了一眼，但是她并没有说话，也不像往常一样看向窗外。

傅悉明喉咙发燥，咽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口水，继续专注于开车。

“不需要道歉，我反而要谢谢你。”

殷悦暖垂下眼眸，淡淡地说道。

“什么？！”

傅悉明掏了掏耳朵，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殷悦暖撩了一把额前的头发，平静道：“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知道少凌原来一直对我存在着误会，我那么在意他，但是他却可以轻易地在我面前讨论那些话题。”

傅悉明真的觉得口干舌燥，他拽了拽自己的领带，愈发觉得浑身不自在：“那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是很在意他么？”

“或许，我应该放下他，我好像被蒙蔽了太多，或许我应该更加冷静地对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殷悦暖的全身都在发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只觉得身体都在发麻。

如果情感是可见的话，现在她正在从身体内抽出近乎支撑着她情感的脊柱。

殷悦暖垂着头，她的眼眶都在发燥。

忽然间，她的后背被傅悉明轻拍着。

傅悉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先回去吧，我给你做点吃的，刚才还空腹喝酒了，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殷悦暖眼神一顿，转过头看向傅悉明，眼神空洞：“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做好接受新感情的准备。”

车内的空气有一刹那的凝滞。

傅悉明尴尬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把你当朋友罢了，作为朋友关心你的身体也很正常吧，更何况我的本职工作就是这个。”

殷悦暖凝视着他的眼睛：“你是说真的吗？”

她的脸颊还是红着，那是憋住眼泪的潮红，小巧挺直的琼鼻上微微发红，白净的脸蛋上不施一点粉黛，精致的唇不点自红。

傅悉明直勾勾地盯着殷悦暖的唇，嘴唇颤抖了一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