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脸上浮现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叶菡来到停车场的时候，娜塔莎已经到了，她正双手抱着胳膊，曲起一条腿靠在车前左顾右盼。

看见叶菡的身影，娜塔莎目光一亮，对她举起手挥了挥。

&ldo;买了点什么？&rdo;叶菡打量着娜塔莎，目光从她饱满水润的唇上一掠而过：&ldo;换口红了？&rdo;

&ldo;安妮挑的，&rdo;娜塔莎帮叶菡拉开车门：&ldo;小姑娘都喜欢这种粉嫩的颜色。

&rdo;

&ldo;&ldo;这才多长时间，&rdo;叶菡酸不溜丢地哼唧：&ldo;你们的关系就这么好了？&rdo;

&ldo;难道不是你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才去把她骗走的吗？&rdo;娜塔莎揶揄地笑了笑，她把安全带拽出来给叶菡系上，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故意说：&ldo;单纯的小姑娘，好不容易约上了布鲁斯&iddot;韦恩，中途被人横插一杠子劫走了，不定有多心塞呢。

&rdo;

叶菡心想我才心塞呢，辛辛苦苦好几天，一朝回到解放前。

&ldo;你怎么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啊？&rdo;叶菡随口问道：&ldo;难道真的看过她走秀？&rdo;

娜塔莎对叶菡抛了个媚眼：&ldo;不光是安妮&iddot;卫斯理，我还知道韦恩先生约过的每一个女孩的相关资料，韦恩夫人，你这是要查岗吗？&rdo;

叶菡红着脸抄起靠垫拍在了娜塔莎的脸上：&ldo;好了，你不要再乱说了，快走吧！

&rdo;

娜塔莎敏捷地将靠垫夺了下来，她对着叶菡像模像样地一敬礼：&ldo;遵命。

&rdo;

抵达酒店的时间是下午五点钟，叶菡回屋后上网查了一下哥谭湾的轮渡时刻表，发现最后一趟前往纽约的轮船是五点半起航，她赶忙在网上订购了船票，将鸡零狗碎的东西匆匆扫进挎包，拔了房卡就要出门。

路过盥洗室门口的时候，叶菡犹豫了片刻，最终她还是走了进去，从洗手台下把手枪摸了出来。

叶菡在酒店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哥谭码头。

路上司机透过后视镜好奇地看着叶菡：&ldo;女士，天色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rdo;

叶菡透过车窗玻璃往外看，夕阳将天边的云彩染红了好大一片，几只白色的大鸟掠过海面上空，海滩上还有不少人在戏水游玩，欢声笑语远远传来。

平静祥和的气氛完全不像是哥谭。

&ldo;现在还不算太晚吧？&rdo;叶菡略有迟疑地说：&ldo;才五点五分？&rdo;

天都没黑呢。

司机微微一笑：&ldo;女士，有时候不是天黑了，危险才会降临。

&rdo;

&ldo;这座城市一直笼罩在黑暗的阴影里，&rdo;司机的声音陡然一变，显得低沉暗哑，和刚才判若两人：&ldo;任何人都无法逃脱。

&rdo;

叶菡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她的手悄悄摸进了包里，握住了手枪的枪柄。

【这人有病吗？】叶菡警惕地说：【他就这德行，还是故意装出来吓唬我的，还是要干坏事前先预告一下？】

贾维斯球仗着其他人看不见他，大胆地飘到了驾驶室转悠了一整圈，回来之后对叶菡说：【我觉得他可能就是这德行，毕竟哥谭市盛产蛇精病，你忍忍吧，前面就到码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