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提到了嗓子眼，又让李见素给吞了回去。

正在余暮雪看到了精彩处，想与李见素讨论，&ldo;你看……&rdo;

&ldo;看&rdo;字音刚落，就被李见素像是破空飞箭转瞬即至般打断了，他故意用很轻松的语调，还装作若无其事般，&ldo;你现在能给说说，你当初要离开的原因了吗。

&rdo;

他的手捏成了一个拳头，他是豁出去了。

如果刚才不去打断她，他就又将失去一次时机，也失去了自己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

有大约三秒时间这么久，余暮雪回复的很简单坚决，&ldo;不能。

&rdo;

余暮雪没想到李见素会有这么突然的一问，但是这个问题迟早是避免的不了的问题，她想了一个瞬间，就直接拒绝了李见素。

这个直白的拒绝，并没有让李见素发火，或者说是这个答案李见素已经想过了，&ldo;既然如此，那我希望你以后，遇事能跟我一起商量着办。

&rdo;

又是一阵沉默，李见素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他并非要去指责当年的事情，他只想让余暮雪明白，他更在意的是如今。

他不能理解有什么困难，是要瞒着朋友的。

要知道在你自己苦尝的时候，其实朋友看见这样的你，也会深陷痛苦之中。

他愿意从始至终都与余暮雪站在一起。

沉默被打破了，余暮雪没有让李见素失望。

&ldo;没问题，我的白衣少年。

&rdo;最后的答案，余暮雪回答的轻快。

她话语温柔中，还带有两分的俏皮。

这不得不让李见素又勾起了以前的记忆。

那是他第一次纯阳校服毕业的时候，他急不可耐的跑去门派里兑换完装备，穿戴整齐后，又火急火燎的想去找余暮雪炫耀。

没想到自己刚转身来到了太极广场，就在几名正在比武的师兄、师姐的身影里，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他得意极了，按捺不住献宝一般问道：&ldo;我这一身帅气吗？&rdo;

没想到余暮雪装作不认识，还一脸惊羡的在近聊频道里打字调侃，&ldo;哟，这是谁家的白衣少年，真是俊俏。

&rdo;

如果她当时是在说话，这话想来也是如今天一样的温柔又俏皮极了。

余暮雪的话引得附近的纯阳宫的师兄、师姐侧目无数。

当时的李见素当仁不让，回了一句，&ldo;自然是你家的白衣少年郎。

&rdo;

她是骗他的。

余暮雪的内心是明白的，她自己都无法保证的事情，刚才轻易允诺了别人。

她坐马车来到了华山纯阳宫，又骑马寻山路而上，路过了太极广场没有停下，路过了论剑峰也没有停下，她越走越偏僻，走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路，去了雪竹林里的密林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