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固然快，她反应却只有更快，发觉不对时，五指瞬间抓紧，也是一股劲力透了进去。

两股内劲相撞，即刻分出高下。

青衣仆妇一声轻呼，手腕被她扭翻过去，只觉右臂一阵麻木，竟难以接续下一招。

至此苏夜才说出第二句话，&ldo;不愧是公孙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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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以内功相拼，她掌心隐隐发麻，正是因对方反击所致，所以这话也算发自真心，并无讽刺的意思。

这句话过后，她耳畔陡然传来清脆的笑声，悦耳如出谷黄莺。

公孙大娘道：&ldo;我敢说，我的易容没有破绽，你究竟怎么看出不对劲的？&rdo;

苏夜道：&ldo;你身上散发出一缕香气，不像寻常仆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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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大娘既已承认身份，她便松开了手，让对方重获自由。

公孙大娘看她一眼，甩了甩手腕，笑道：&ldo;难道仆妇就不能用脂粉？&rdo;

苏夜道：&ldo;那不一样。

你用的脂粉透出兰花香，沁人心脾，花香十分清雅，绝不像下人买得起的东西。

这食盒里虽装着三鲜鸭子和蜜汁烧鹅，仍掩盖不住这股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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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大娘一愣，摇头苦笑道：&ldo;我倒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自恃厨房中满是菜肴鲜香之气，别人决计注意不到那点点香味。

没想到，还是被你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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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淡然道：&ldo;你看，我就从来不用任何胭脂香粉，生怕对手凭借异味追踪我。

就算人闻不出，猎犬总可以。

你既然要隐藏行踪，又何必多此一举。

江湖上鼻子灵的人，从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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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越美貌的女子越爱惜容貌，恨不得每天花五个时辰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脸修饰不停。

长成苏夜这样，又无心打扮的，简直凤毛麟角。

公孙大娘笑道：&ldo;也许我以后会汲取这个教训，离鼻子灵的人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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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胆敢不加反抗，任凭苏夜将她带走，当然知道苏夜对她并无敌意，方才雷霆一击，只不过想逼她放手，并无伤人意愿。

她们两人对话之间，已经走进苏夜的别院。

公孙大娘易容仍完好无损，任谁来看，都只能看到一个容颜素淡的中年妇人，绝不会心生怀疑。

苏夜率先进入屋内，方才问道：&ldo;你已经知道我托江轻霞带给你的消息，为何迟迟不来见我，直到今天方才露面？&rdo;

公孙大娘道：&ldo;我们组织里的事，当然由我自己解决。

若继续找你帮忙，岂不是欠人情欠的愈来愈多？南王府势力固然很大，我的耳目却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