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似乎感觉到什么，回头看，正对上冬兵的目光，对他微微地笑了一笑。

这一趟去哥谭市，山迪也在行列之内。

她今晚倒是很遵守对莉莉的承诺，保持着固定的一段距离，连话也没有找莉莉说。

只在看见冬兵时，对莉莉&ldo;你懂的&rdo;地挤了挤眼睛。

莉莉冷着小脸，只当没看见。

一行人下了楼。

莉莉不想再同一群大男人挤，很聪明地没有选择停在门口的两辆越野车，等着汤姆开他自己的车来载。

山迪想跟她一起坐，被毫不犹豫地言辞拒绝，也不生气，拨弄拨弄落到胸前的长发，转身随便拉了个男人，笑吟吟道：&ldo;帮我找个位置。

&rdo;便跟着他去了。

莉莉站在原地等待。

待汤姆开车过来，副驾驶上却是已经坐着一个拿枪的特工。

汤姆降下车窗，对莉莉微带歉意地笑笑：&ldo;位置有限。

坐后面好吗？&rdo;

她倒是无所谓的。

只要不跟人挤，坐前面后面都是一样舒服。

可是打开车门坐进去，迟迟不见汤姆启程。

&ldo;他们都要走了。

&rdo;莉莉指指外面两辆悍威，示意他赶快出发。

汤姆的眼睛往左瞥了一下车镜，温声安抚她：&ldo;等人。

&rdo;

莉莉烦烦地在后座转了个身，趴在椅背看后头，一个落单的人也没有：&ldo;究竟还有谁……&rdo;

&ldo;谁&rdo;字随着左侧车门的突然开启硬生生咬在了舌尖。

她看着坐进来的冬兵，眼睛猫儿受惊一样睁得圆圆，连带着那粉唇也微微翕张，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再伸着脖子去瞧外头的越野车，两辆都塞得满满。

怎么偏偏就塞不下这个男人。

车子里倏然安静下去。

&ldo;人到齐。

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rdo;汤姆道。

没得到应答。

那本该叽叽喳喳说话的人这时候成了哑巴，紧闭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