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谁谁就来了，程恬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的嬷嬷。

&ldo;爹爹，娘亲。

&rdo;程恬乖乖地见礼。

程岚和方初痕笑着点了下头，让程恬坐。

程恬眉宇间带着几分愁云，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椅上也不说话，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多少活气。

&ldo;恬儿，最近和嬷嬷学得怎么样？&rdo;

程恬闻言委屈地低下头把玩起手指来，不想回答。

&ldo;嗯哼。

&rdo;嬷嬷在身后严肃地哼了一下，程恬蹭地一下挺直腰板儿乖巧地回答，&ldo;回爹爹，恬儿学得很认真。

&rdo;

方初痕见状眉一挑，打量起战战兢兢的程恬来，只见她虽然一脸不忿但却强迫自己表现得很得体，那眼中的气恼及不满显示出她非常忌惮这个嬷嬷，请个能镇得住她的人来确实有用。

&ldo;恬儿乖。

&rdo;程岚对女儿的表现很满意，他望向嬷嬷，&ldo;嬷嬷您教导恬儿辛苦了，恬儿若是不听话您尽管斥责。

&rdo;

嬷嬷微微躬身淡声说：&ldo;二爷放心，恬小姐很有&lso;潜力&rso;，老身定会用心教育她。

&rdo;

方初痕闻言差点没笑出声，&ldo;很有潜力&rdo;这话基本上算是贬义词，在形容一个人某方面的资质很差，所以为了不伤人自尊才会说某某人很有发展的空间或是很有潜力等等。

&ldo;嬷嬷辛苦，坐下吃些水果吧。

&rdo;方初痕语气温和地邀请着。

&ldo;二奶奶不用客气，老身年纪大了，还是多站站好。

&rdo;嬷嬷面对程府众主子时还是比较恭敬的，只在教育学生时才会非常严厉。

程岚看出程恬不喜欢这个教习嬷嬷，但是为了她以后好，这次坚决不能再因为女儿心情不好或是茶饭不思就对她妥协。

这时程煦玩累了，跌跌撞撞地跑进方初痕怀中扬着头喊娘亲。

方初痕将程煦抱进怀中给他擦汗，然后开始剥葡萄给儿子吃。

程岚笑看着妻儿，体贴地帮方初痕剥起葡萄来，还帮方初痕倒了杯茶。

如此体贴如此温柔的举动看在程恬眼中极为刺眼，爹爹伤还没完全好，身体还在虚弱中，结果娘亲还任由爹爹为她做这些事！

程恬越想越气，望着程岚正剥葡萄皮的手指，眼神充满了不满与不悦。

方初痕在程恬对面，所以察觉到了程恬不满的眼神，也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气，但她不想迁就了，程岚身子是没好全，但是仅仅倒个茶剥个葡萄还没到令他的身体整垮的地步呢，程恬将她爹想得太娇气了。

&ldo;恬儿想吃葡萄？来，爹爹剥好了，吃吧。

&rdo;程岚将葡萄递到眼睛正瞪得铜铃大的女儿面前。

程恬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抿了抿唇纠结了半天，最后恐惧还是被对父亲的担忧战胜了，她说：&ldo;爹爹身子还没好别伺候人了，他们可没受伤。

&rdo;

方初痕闻言眉头微拧，她岂会听不出来程恬口中的&ldo;他们&rdo;指的是她和程煦。

&ldo;爹爹没事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