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意识到，毁灭掉象&lso;拉玛&rso;这样绝妙的人工制成品会是一场大悲剧‐‐甚至是一种罪过。

如果有什么办法可避免这种结局、而又不危及人类安全，我们愿洗耳恭听。

当然，我们将尽量提前向&ldo;大力号&rdo;发出及时的警报，我们建议诺顿队长随时作好准备，以便一接到通知，就能在一小时内撤离。

&rdo;

三十九　导弹轰击计划

&ldo;我感觉得出，你有一个什么计划，对吗，鲍里斯？

&ldo;对，队长。

说起来这一计划倒也十分简单，我们只要把炸弹弄哑就行。

…&ldo;噢，那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rdo;

&ldo;用一把小小的钢丝钳。

&rdo;

要是其他人，队长准以为是在开玩笑，不过，鲍里斯。

罗德里戈可不是这样的人。

这个主意新奇迷人，几乎有难以抵御的魅力。

一想到水星人会怎样地气恼，他就高兴得了不得。

队长情愿付出很大代价，为的是看一看，当水星人意识到，有人正在采取行动对付他们的死神玩具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时，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罗德里戈走了以后，队长扭亮了&ldo;请勿打扰&rdo;信号。

现在，在这个拥挤、繁忙的飞船中心，除了詹姆斯&iddot;库克船长的画像以外，只有他一个人。

库克船长正越过漫长岁月，注视着他。

他不能与地球磋商。

他已经得到警告，任何通讯联络都可能被窃听。

水星人也许通过装在导弹弹体上的转播装置进行偷听，所以，千斤重担只好由他一个人来挑。

他可以什么都不干，坐等水星人通知他撤离。

如果他那样办，将来历史会怎样记述呢？他不愿让将来的人永远咒骂他是宇宙犯罪活动的一名帮凶，而他本来是有能力制止这种犯罪活动的。

同时，罗德里戈的计划又是那样无懈可击；对每一件可能发生的事，他都考虑到了，甚至连可能触动而引起爆炸这一极小可能的危险，他也考虑到了。

不过，就算能使那枚炸弹变哑，问题也远末了结，除非能找到一种办法，可阻止水星人卷土重来。

在另一枚导弹有可能追上&ldo;拉玛&rdo;之前，它早已超过近日点，到那时候，那些危言耸听者所散播的最可怕的预言，也许已为事实所粉碎，也许，与此相反……

不论他干什么，看来好与坏的可能性都各占一半。

他面临着道义上最为困难的一次决断，如果他作出一次错误的决定，他很快就会知道，而如果他作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他或许将永远无法予以证明。

诺顿回视了一下库克船长超过许多世纪投射过来的镇静凝视的目光。

&ldo;我赞成你的看法，船长，&rdo;诺顿低声他说：&ldo;人类得讲天理良心，不管水星人怎么诡辩，单求生存不是生活的唯一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