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嘴上的巧克力棒一上一下，黎秦越自觉纨绔气质出众。

&ldo;什么事?&rdo;她问。

卓稚抬头望着她，吸了口气，才道：&ldo;有件好事，还有件坏事，你想先听哪一个?&rdo;

黎秦越皱了皱眉，把巧克力棒拿出来指了指卓稚的小脸：&ldo;我特别讨厌这个问题，日常生活，别搞得跟拍三流电视剧似的。

&rdo;

卓稚点点头：&ldo;那我先说……&rdo;

&ldo;说好事。

&rdo;黎秦越截断了她的话。

卓稚话到嘴边被噎回去，抿了抿唇。

黎秦越用下睫毛看人，傲慢无比。

卓稚后退了一步，低头道：&ldo;好事是……&rdo;

黎秦越戒备起来，手指一动，把手机按消音了。

卓稚抬起头，脸上笑意盎然，就好像之前的针锋相对并不存在一般，双手捧着个东西送到她面前：&ldo;生日快乐!&rdo;

黎秦越愣了愣，她真正的生日并不是身份证上印的那一个，所以所有的正式庆祝都不会在这一天。

知道这个日子，并且还记着这个日子的人，屈指可数，这一整天过去了，送上祝福的也就她爷爷一个。

&ldo;你在说什么?&rdo;黎秦越皱起了眉。

&ldo;生日快乐啊!&rdo;卓稚又重复了一遍，把手上的东西往前送了送。

&ldo;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rdo;黎秦越扔了手里的巧克力棒。

&ldo;黎先生说的，他还说我是她送你的生日礼物。

&rdo;卓稚没有磕绊，回答得无比顺畅。

黎秦越太阳穴一阵跳动，这么中二的送礼方式，老头能干出来就算了，居然还把这话告诉&ldo;礼物&rdo;本身?

不自觉地声音里便又带上了火气：&ldo;你不是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吗?别人把你当礼物送你还挺开心?人权呢?&rdo;

&ldo;我还爱岗敬业和谐友善。

&rdo;卓稚道，&ldo;黎先生就是开个玩笑，他送你的是一份安全的保障。

&rdo;

&ldo;你当什么保镖，卖保险去得了。

&rdo;黎秦越看她这正儿八经的样子就生气。

&ldo;礼物&rdo;卓稚往前耸了耸肩，试图灭火。

&ldo;什么东西……&rdo;黎秦越皱着眉，低头瞅她的手心。

一个用草团起来的绿色坨坨，黎秦越没客气，上手拨了拨，补充道：&ldo;什么破东西……&rdo;

&ldo;猪。

&rdo;卓稚回答她，&ldo;你，属猪。

&rdo;

黎秦越猛地抬头盯着她，眼神像刀子一样在卓稚脸上剜。

卓稚的笑容一顿，愣愣地问她：&ldo;怎么了?不喜欢吗?&rdo;

足有半分钟黎秦越没说话，最后猛呼了一口气，才道：&ldo;这要换个人跟我说这话，我就上手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