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稚跨坐在她腿上，两人近距离的平视，所有的情绪都逃不开。

卓稚诚实道：&ldo;我就是想哭一会，今天一直憋着。

&rdo;

&ldo;嗯，没事，你哭。

&rdo;黎秦越搂着她的背，防止她没坐稳滑下去。

她语气太温柔，卓稚嘴巴一瘪，眼泪唰唰往下掉：&ldo;我憋好久了，我长大以后就不哭了，师父不喜欢我哭。

&rdo;

&ldo;我喜欢你哭。

&rdo;黎秦越觉得自己的逻辑叫狗吃了，&ldo;你哭起来好看，随便哭。

&rdo;

卓稚哭着就笑了，黎秦越也没嫌弃她，抬手把自己的毛衣袖子一拉，帮她擦了擦脸。

卓稚吸了吸鼻子，问她：&ldo;你知道我最惨的是什么吗?&rdo;

&ldo;什么?&rdo;

&ldo;六岁的时候，警察说我父母找到了，我跟那家人生活了半年，然后他们发现找错了。

&rdo;卓稚笑着掉眼泪，&ldo;那个妈妈，眼睛都快哭瞎了。

&rdo;

&ldo;艹。

&rdo;黎秦越没忍住。

&ldo;不许说脏话。

&rdo;卓稚道。

黎秦越没说话，看着她。

一丝微妙的不合时宜的氛围，像触在脊椎骨上的羽毛。

卓稚凑过去，亲在了黎秦越唇上，凉丝丝，湿乎乎的，击得黎秦越的心脏连续空拍。

这次，卓稚停留了足有两三秒才离开，完事了继续说：&ldo;多亏有我师父，我被那家父母接走的时候，我师父躲隔壁庵里喝了一晚上的酒，我被送回来的时候，她带我去吃烤全羊。

&rdo;

&ldo;好师父。

&rdo;黎秦越道。

&ldo;我想她了。

&rdo;卓稚一瘪嘴。

&ldo;明天我们就去看她。

&rdo;黎秦越赶紧道。

卓稚继续瘪嘴：&ldo;她说不准回去，得一年后才行，还说，不让我尝尝思念的苦，就不知道她的好。

&rdo;

黎秦越没忍住笑了：&ldo;坏师父。

&rdo;

卓稚也笑了，抬手抹了抹眼睛：&ldo;不难过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