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坚义头也不回。

中年妇女仍锲而不舍，追在他身后用更低的声音问：&ldo;有毛片儿，要吗?&rdo;

秦坚义站住了，他皱着眉头扭回头，想大叫一声&ldo;不要&rdo;，好让紧跟在他身后的中年妇女滚蛋。

但当他扭回头时，他的眼前忽然一亮，面前的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个小孩儿，模样竟与他死去的儿子颇有几分相似。

中年妇女见秦坚义驻足不动，马上来了精神。

&ldo;大哥，挑几张吧，好片儿多着哩。

&rdo;

秦坚义的双眼死盯着中年妇女怀抱着的小孩儿，一个念头在他脑中迅速形成。

&ldo;多少钱一张?&rdo;

&ldo;不贵，大片儿一张十块，毛片儿一张十五块。

&rdo;

&ldo;行，我看看。

&rdo;

中年妇女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周围，&ldo;大哥你跟我来。

&rdo;

秦坚义跟着中年妇女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他装作随便拉家常的样子问：&ldo;大姐，你孩子几岁了?&rdo;

&ldo;不知道，快两岁了吧。

&rdo;

&ldo;大姐你真有意思，连自己孩子多大了都不知道?&rdo;

&ldo;这不是我的孩子。

&rdo;

&ldo;不是你的孩子?!&rdo;

&ldo;是我租来的，十块钱租一天，好贵哩。

&rdo;

&ldo;十块钱不贵，你卖两张盘不就出来了吗?&rdo;

&ldo;瞧大哥说的，我们卖一张盘才挣一块钱。

&rdo;

卖一张盘才挣一块钱?你当我是傻子?秦坚义懒得和她争辩，继续问：&ldo;这孩子是男娃还是女娃?&rdo;

&ldo;大哥你看哩?&rdo;

&ldo;我看是男的。

&rdo;秦坚义心里很是紧张，生怕自己猜错了。

&ldo;大哥猜对哩。

&rdo;中年妇女笑了，露出满口黄牙。

在小巷深处的一间小平房前，中年妇女停下了脚步。

破旧的房门紧闭着，上面有把锈迹斑斑的铁锁。

中年妇女拿出钥匙去开锁，但抱着孩子有些行动不便。

&ldo;大姐，我帮你抱着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