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工追上来：&ldo;小高你停一下，我对你说句话。

&rdo;

高士朋和卓尔停下，看着陈工的眼睛在灯光阴影中发亮。

陈工说：

&ldo;有一个秘密，我原想永远藏在心里的。

既然林总说了你的一半秘密，我就把它说完吧。

&rdo;

&ldo;一半秘密?&rdo;

&ldo;嗯。

小高，你不仅是第一个人造人，也是第一个&lso;无生命权个体&rso;，原是用来做试验的。

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后来的&lso;快速化成长手段&rso;，是在你出生一年后林总和我才搞出来的。

此后，因为用&lso;快速化试验个体&rso;代替你做试验更有效率，所以就让你退出试验，按正常人那样成长。

正好，对你所做的基因手术完全成功，是难得的首件合格。

所以‐‐你真的很幸运的。

&rdo;

高士朋一向反应锐敏，但这次他顿了片刻，才艰难地说：

&ldo;你是说，我原来是要被销毁的，是不是?&rdo;

&ldo;嗯。

但在确认你的成长完全正常后，林总和我不忍心那样做。

好在那时的规章还不严格，我们偷偷抽掉了你的档案，让你爹妈对外说你是自然分娩的。

正因为这个原因，28年来一直没有公开你的出身。

现在它已经不敏感了，可以公布了。

&rdo;

卓尔的目光更复杂了，把目光转向别处。

高士朋冷冷地看着陈工的满头白发，问：

&ldo;陈工我问你一件事，卓尔比我小半岁，她是否也是人造人?&rdo;

陈工看看卓尔：&ldo;不是。

她是自然孕育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