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对裴尚浅突然这么严肃的语气有些愕然。

以往的她和他讲话，即使心情不好也总带着点浅浅的笑容，单纯的像个邻家的小女孩。

但是现在，裴尚浅一脸严肃，语气也是没来由的生硬。

让莫染尘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只不过预想中的强硬语气没有再次出现，“尘哥哥，我实在是想不到，妹妹居然对我这么不客气。”

裴尚浅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似是要拂去眼角的泪水，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哭腔。

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她和付沁好好地想出来散散心，结果这莫颖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劈头盖脸就对她们一阵辱骂。

“浅浅。”

看裴尚浅哭的有些梨花带雨的模样，莫染尘一下晃了神，手无足措起来。

这么多年下来，他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裴尚浅哭。

倒是裴沫沫，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哭的不行。

所以莫染尘一下慌了，他看着裴尚浅红通通的眼睛，负罪感极强。

裴尚浅故意忽略他惊慌的声音，依旧固执地看着莫颖，一副偏执的模样。

莫颖被裴尚浅盯得心里毛毛的，只感觉后背一凉，只不过却说不出什么原因。

她只能把一切归咎于裴尚浅盯着她的那双眸子，就像是古潭一样，没有一丝波澜，平静的就像是死人的眼睛。

空洞麻木的样子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莫颖浑身不自觉地一抖，害怕地躲在了莫染尘的身后，“哥哥，我怕……”

倒是莫染尘没有一丝惧意，他看了眼躲在自己身后的莫颖，漂亮精致的眉头紧皱，“小颖，给浅浅道歉。”

“哥？”

莫颖仿佛听见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瞪大眼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