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张了张嘴，想起了费云涵和他的夫人，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罗敏说。

&ldo;嗯……你知道，我有间工作室，专门接待一些来提供故事素材的人。

&rdo;

&ldo;我知道。

你直接告诉我，是谁向你提供的这个素材？&rdo;

我变得局促起来。

&ldo;……抱歉，罗敏，恐怕我不能告诉你。

&rdo;我答应过费云涵的。

罗敏一双眼睛瞪着我：&ldo;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打哑谜！

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rdo;

&ldo;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提供故事素材的人要我保证，绝对不能把他的名字和身份告诉任何人。

&rdo;

&ldo;我想那应该不包括我吧，你的责任编辑！

&rdo;

&ldo;我想他指的是所有人。

抱歉，罗敏，我……答应了他。

&rdo;

我们对视了好几秒钟。

罗敏吐了口气，摊开双手。

&ldo;千秋，这样你叫我怎么相信你？&rdo;

我一下拉住她的手。

&ldo;你必须相信我！

罗敏，我只是收集了素材，然后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艺术加工，我绝对没有参考任何人的……&rdo;

突然，罗敏伸出一只手，示意我停下来。

她一脸严峻，似乎想到了非常重要的问题。

&ldo;千秋。

&rdo;她凝视着我。

&ldo;你看，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性‐‐这个提供故事素材的人，不止找过你一个人。

他还把这个故事素材提供给了另外两个作家。

&rdo;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罗敏说的话提醒了我，仿佛让一个身处迷雾森林的人一下看到了出口。

我之前又恼又急，几乎丧失了冷静的思考力。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这是目前最合理的假设。

但是，这可能吗？费云涵不是说，这件事情他只告诉过我一个人吗？难道他骗了我？可是，他这种身份和地位的人……

&ldo;千秋，你在想什么？&rdo;罗敏打断了我的沉思。

&ldo;你觉得我说的这种情况有可能吗？&rdo;

我望向她，语气不那么肯定。

&ldo;我觉得……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