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秋莲说话，程玉芳在旁边接了过去：&ldo;李局长，有这个必要吗?有什么不清楚的，就在学校问呗。

她是补习生，学习很紧，一分一秒都很宝贵!&rdo;

没等李斌良说话，苗雨在旁边开口了：&ldo;程校长，我们警察在你们学校进进出出，不但不方便，恐怕会影响更多的同学学习吧!&rdo;

程玉芳想了想，换了个语气：&ldo;李局长，这个吴颖已经在我们学校毕业了，按理，也就不是我们的人了，对吧?&rdo;

这是什么意思?李斌良有些诧异。

程玉芳紧接着解释道：&ldo;啊……我是为学校着想。

如果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出了这种事，传出去影响总是不太好!&rdo;

李斌良明白了她的意思：&ldo;从法律意义上说，死者确实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了，可是，案情还要继续调查，恐怕还得麻烦你们!&rdo;

程玉芳把李斌良等人送到教学楼外，还要往前送，被李斌良劝阻了，程玉芳也没再坚持。

可是，直到走出校门，李斌良还觉得她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的后背。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发现不知何时天上出现了一片浮云，太阳钻进了云中，原本阳光灿烂的校园变得昏暗起来。

李斌良看了苗雨一眼，发现她也在望着校园，眼中闪着迷茫的光。

李斌良把几个人分成两组，胡学正和苗雨去询问吴颖的母亲，自己和任铁柱询问李秋莲。

李秋莲说，吴颖和她从高一起就在一个班，两个人是非常好的朋友，同样在去年差一点没考上本科，又同样重读了一年，而且又在同一班。

可是，在今年的高考中，她们俩又是同样命运，没能考上本科，接到的是三表的通知书。

她决心再重读一年，可吴颖却不想上大学，也不想再念了。

前几天，她来到她家，默默地不说话，问她打算怎么办，她说想在城里找点活干，昨天早晨就离开了。

可是，吴颖为什么在那么晚的时候，一个人去树林深处呢?她是不是和谁约会?

任铁柱问到了点子上：&ldo;李秋莲，你说说，谁有可能杀害吴颖?&rdo;

李秋莲急忙摇头：&ldo;这我可不知道，她平时就在学校上学，交往也很简单，更没得罪过谁，谁会杀她呢?&rdo;

李斌良心里也在想这件事，如果是随机作案，那么，吴颖手腕上的胶带是怎么回事?既然凶手带着胶带，极可能是为犯罪准备的，那就不是随机作案。

如果不是随机作案，那么，作案人就有可能是吴颖的关系人，所以，调查必须从这里开始。

李斌良正想继续询问，手机又响起来。

是沈兵打来的：&ldo;李局，我们大案队查出一个新情况，有人看见，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有一个男青年从郊北树林走出来。

目击者说，如果再见到他，一定能认出他来!&rdo;

&ldo;你把这个人带到技术大队，运用人像组合技术画像!&rdo;李斌良放下手机，再次询问李秋莲，&ldo;你再想想，在学校里还有谁和吴颖关系比较密切，譬如，同学中间，特别是男同学中间，有这样的人吗?&rdo;

李秋莲想了想，轻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