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嘘，先别插话，警察调查的时候我偷听到了，一个女法医，满正点的，说是电死的，没指纹，倒有几枚脚印，但从受力分布看上去像是什么大脚穿小鞋，意思就是脚印是伪造的呗，后来就是一大堆专业名词，我听都没听懂。

&rdo;

他口沫横飞地讲着：

&ldo;不扯这个了，还有还有，我还看见，他嘴里叼着一根老长的电线，像他正在吃那些玩意儿一样。

我真想看看这个凶手长什么样，真是个天才啊……&rdo;

正在听的其中一人打断了他的讲说：

&ldo;死的是谁啊?咱们学校的吗?&rdo;

正在演讲的人自然很反感有人打断他的思路，他厌恶地撇着嘴唇，随口答：

&ldo;好像是咱学校的一个助教吧，大一的，教马义基本原理的那个，叫……王杰?这名字全中国多少人叫，他又一点儿存在感都没，谁记得他啊?要不是看他穿着咱学校老师穿的制式制服，而且我前面不是说过嘛，我看到他的手腕鼓鼓囊囊的，拨开电线一看，是块手表，我倒没认出来，隔壁班里有个人认出来了，他说这人平时就爱戴这块仿冒的欧米伽炫耀生怕别人看不见……要是没这玩意儿，谁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rdo;

他继续准备他的演讲，却发现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突然一拍脑门：

&ldo;对了，我还听到警察提夏绵的名字了，他好像在第一个人死的时候在现场，说不定他看到那个楚德是怎么死的了。

&rdo;

这三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夏绵的座位，但他的座位上只剩下别在笔记本封面上的笔，微风还轻轻掀动着笔记本的封面，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可供交谈的材料失踪，三人都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ldo;真是的，刚才还在……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rdo;

简遇安听完电话那边夏绵的讲述，低下头，按着左眉骨，做了个简单的总结：

&ldo;就是说，第二个死者，被电线捆绑，死因是电死?&rdo;

夏绵的声音低沉，能听出他心里的不安：

&ldo;他们先是杀了勤务人员，又杀了老师，会不会向学生下手?&rdo;

&ldo;的确，这种形式的犯案是没有截止日期的，除非凶手自己罢手，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rdo;

简遇安用沉静口吻应对，接着给夏绵下达了任务：

&ldo;因为事件发生是在你们学校，你有优势条件，帮我打听一下那个人死的时候具体的情形，越明确越好，那个男生的话不足全信，很有可能有夸大的成分在内。

我一会儿会再去你们学校一趟。

&rdo;

&ldo;我明白。

现在学校里已经乱成一团了，楚德的妻子，王杰老师的家属都来了，堵着大门闹呢，记者们拍个不停，学校瞒不住，放记者进来了。

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警方大概没有及时封锁消息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