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记得。

&rdo;梅岑故意说，其实她清楚得很。

麦莎没有计较：&ldo;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反正，那天下午，我听到你们的计划，先是十分惊恐，以为你们要反对水薇‐‐她是太严厉了，几乎没人喜欢她，虽然她对学生还不错，可她就是有点变幻莫测‐‐所以我完全可以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水薇，ask也就不会建立起来，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们的乐趣也不会剥夺。

但是我并没有告诉水薇，相反，我还支持你们，并给你们了许多建议，因为我觉得你们的所作所为是值得称赞的，是勇敢的。

就这样，咱们一次次行动，完全投入进去了。

&ldo;不瞒你说，我经常考虑，我这样做‐‐也就是同意和指导你们继续研究‐‐到底对不对，到底会不会真正剥夺你们的快乐。

但看到你们干劲十足地研究，乐不思蜀，没有表露出丝毫疲惫、后悔、和不满，我便认为你们愿意。

可我还是失败了。

&rdo;

麦莎苦笑着，手已从梅岑肩上放下来。

梅岑没说话，她印象里，麦莎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所以使她总显得像个小姑娘。

但这次不同了，梅岑仿佛才意识到，麦莎已是一个充满了生活阅历的女人了，她已经不是梅岑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个年龄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小女孩了，她再也不是个头脑简单的傻丫头了。

片刻沉默后，她又说话了：&ldo;我失败了。

毕竟你们太年轻，总是不能，真正的……放开它，我早就应该考虑到这一点了。

所以，梅岑，这只能怪我，跟你们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你们还有太多的不成熟和欠老练，我全部忽视了。

&rdo;

&ldo;我们是大人了!&rdo;

&ldo;可在我们眼中就还是小孩。

&rdo;麦莎说。

&ldo;老师，我们‐‐我们永不会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出来了吗?&rdo;梅岑问，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她害怕听到回答。

&ldo;一个真正的哲学家永不说永不。

&rdo;麦莎的回答让梅岑惊讶。

&ldo;你刚刚也说了&lso;永不&rso;‐‐&rdo;

&ldo;是的，所以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哲学家，&rdo;麦莎平静地笑了一下，但梅岑却觉得她想哭。

然而没有‐‐至少现在没有，&ldo;因为，我也无法真正地放开它。

&rdo;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ldo;真正放开什么?&rdo;梅岑带着困惑与畏惧问，她知道麦莎是不会给予她真正的回答的，但她也不会避开问题不答，对。

&ldo;真正放开什么?&rdo;麦莎喃喃地重复着，略带伤痛地解释道，&ldo;简单地说，就是放开一切。

但是你们做不到，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