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肖亚中常常站在山上闻风里的味儿。

肖亚中站在山上，闻完了风里的味儿就对徐国耀说：&ldo;石令牌这地方从古到今都是个美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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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耀说：&ldo;中国的每一片地，每一根草，每一棵树，我都觉得它们和石令牌一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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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亚中说：&ldo;石令牌这地方从古到今，比任何地方都美丽，你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你没有真正看到石令牌，有空我带你到山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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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看就看。

肖亚中和徐国耀就去山顶看石令牌。

路上，徐国耀说：&ldo;石令牌的山我都爬完了，石令牌就是巴在那灯影峡壁上的一个小寨子，这个寨子的人除了打鱼就是吃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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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亚中说：&ldo;上次我从伍婿庙出来，在船上就看到了那块石令牌，当时我就想，那块石令牌立在那儿干什么哩，长江还在这里转了这么大个弯，鬼子想打进川里来，必定要在这里打一仗哩，这可是打仗的好地方哩，从那时起，我就在不住地想着石令牌，后来果真就来到了石令牌，不知这是不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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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耀说：&ldo;难怪你小子让我带你到石令牌来，原来早就打好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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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亚中说：&ldo;石令牌除了有个长江第一湾，有两岸绝壁，有灯影石灯影洞，有灯影峡和梢婆山，有一座千年的石令牌，它们让我总觉得有一种原始、诡秘的感觉。

这就是发生大事的地方给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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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耀说：&ldo;就你鬼鸡子名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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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亚中笑笑，说：&ldo;我就喜欢这种感觉，不打仗，这种感觉和这种生活就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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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肖亚中就停住脚，往回看身后的石令牌。

徐国耀也跟着回望着。

肖亚中和徐国耀看到几十丈的峡谷里，从山腰上一劈出了一条羊肠小道，山民在上面自如地行走着，绝壁下的溪湖里，那些渔船，一色的乌篷，一幅千年陈腐的样子，那船的上方，峡谷峭壁的岩洞里，竟升起袅袅炊烟，横添了生动的人烟，阳光始终只能照着半个峡谷，那光线跌进江里，形成动荡的波光，反映到峡壁上，仿佛那石壁在不停地摇动。

肖亚中对徐国耀说：&ldo;班长，我们到山顶去，到了山顶，石令牌完全就是另一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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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耀想了想，继续跟着肖亚中往山上走。

肖亚中和徐国耀上了灯影石。

在灯影石身旁，徐国耀开始还不相信，自已现在就和平时只能仰望的灯影石坐在一起了，心里就有了一种打胜仗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