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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以上所有情节,我们无法给出具体日程表,很多事情在幕后发生,史无明载,就连当时史可法和南都诸臣都蒙在鼓里。

[48]《国榷》有一笔记载,5月30日(四月二十五日壬午),&ldo;史可法约南京诸大臣出议,不果。

&rdo;原因不明,会不会是马士英奉迎福王正在途中,密嘱其同伙暂时回避?根据我们掌握的日期,6月1日(四月二十七日甲申),南京礼部官员前往仪真面见福王,正式呈交请他驾临南京的&ldo;百司公启&rdo;;这意味着,6月1日之前他应该正在从淮安到仪真的路上。

5月30日,史可法召集会议&ldo;未果&rdo;,仅隔一天,6月1日同样的会议却开成了,而且取得决定性成果。

《圣安皇帝本纪》记道:甲申,守备南京魏国公徐弘基、提督操江诚意伯刘孔昭等,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工部尚书程注、都察院右都御史张慎言、掌翰林院事詹事府詹事兼侍读学士姜曰广等,南京守备掌南司礼监务太监韩赞周等集朝内。

兵部右侍郎吕大器署礼、兵二部印,不肯下笔。

吏科给事中李沾厉声言:&ldo;今日有异议者死之。

&rdo;[49]

紧接其后,顾炎武提到&ldo;诸大将连兵驻江北,势甚张&rdo;,作为李沾严厉威胁的注脚。

这个会议,马士英、史可法均不在场。

前者是资格问题,后者似乎返回浦口驻地,不在南京。

对于某一方,这是一次准备充分的会议,对于另一方,则有些猝不及防。

吕大器显然遭到当头一棒,他以不肯起草文件和用印的方式,做着无谓而徒劳的挣扎。

《明季南略》和《小腆纪年附考》说,与李沾发出威胁同时,刘孔昭、韩赞周&ldo;复力持之&rdo;。

朝臣、勋贵、太监,三种声音交织得很好,充分显示事先经过周密联络和策划。

吕大器还想拖延,遭到刘孔昭&ldo;面詈&rdo;,警告他&ldo;不得出言摇惑&rdo;。

&ldo;大器不敢复言&rdo;。

&ldo;议遂定&rdo;。

&ldo;乃以福王告庙&rdo;。

[50]告庙,是将结果呈报于列宗列祖,在礼法上完成确认。

同日,礼部官员赶往仪真递交&ldo;百司公启&rdo;,福王&ldo;得启即行&rdo;。

次日(6月2日)抵浦口,魏国公徐弘基等恭接。

第三天过江,舟泊南京城外燕子矶。

第四天(四月三十日丁亥),南京要人谒见。

第五天(五月初一日戊子),福王离舟登陆。

入城前,先到孝陵祭告,然后从东华门入,步行穿过皇极殿,出西华门,到内守备府,以之为驻跸行宫;百官朝见,行面君时正式的四拜礼。

&ldo;定策&rdo;尘埃,至此落定。

入城时,王辇所到之处,市民沿街聚观,绅士们肃立恭迎。

《国榷》说:&ldo;始,江南闻变,各怀危惧。

至是,士民忻忻有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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