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嗨，埃波妮娜，你在这儿真好。

我需要和人单独谈谈，和一个我信任的人谈。

&rdo;金贝莉边说边点燃了一支烟。

&ldo;是的，是的，我知道。

&rdo;金贝莉说，她从埃波妮娜的眼神中看出她并不想听她说话，&ldo;你是对的，我顽固不化……但我需要这样……伪装的自信也比你总认为自己是个废物的好。

&rdo;

停一停，她又说：&ldo;他把我推上了死路……那个狗娘养的，他以为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rdo;金贝莉按灭了烟，拧着自己的手，几乎都要哭了，&ldo;今晚他让我搬走……我说这是为什么?什么意思?他说&lso;你得搬出去&rso;。

他脸上没任何表情，不给我留有商量的余地。

他说&lso;收拾你的东西，到扎纳都后边去，那儿有空房，你可以住那儿&rso;。

&ldo;&lso;那是妓院&rso;，我说。

他笑了，什么也没说……&lso;我就这样被抛弃了吗?&rso;我气得暴跳如雷，&lso;你不能这样对我&rso;。

我打他，他抓住了我的手，重重掴了我的耳光。

他说&lso;你必须按我的命令做&rso;，&lso;我不，你这个混蛋&rso;。

我拿起一个花瓶朝他砸去。

花瓶打在桌上，砸得粉碎。

两个男人过来把我的手臂反拧在背上。

&lso;把她带走&rso;，那个日本王说。

&ldo;他们把我带到了我的新公寓，那儿还不赖。

房间里有一大盒卷着的烟草，我吸了很多，感觉像在飞……&lso;嗨，这也不坏&rso;，我对自己说。

我去了俱乐部，在那儿痛快地找乐，感觉自己在飞，越飞越高，比风筝还高。

我看见了他们……他们一起出现了，在公共场合……我气得发疯，尖叫着冲上去，甚至打了他……有人打了我的头……我倒在地板上。

俊夫弓着身子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lso;如果你胆敢再那样千，我会把你活埋了&rso;。

&rdo;

金贝莉用手捂住脸哭了起来：&ldo;我知道，我知道，我该回医院工作。

那儿还需要护士，不是机器人而是真正的护士‐‐哎，你的林肯机器人呢?&rdo;

埃波妮娜笑了，指了指壁柜。

金贝莉也笑了，她说：&ldo;这样对你很好。

需要的时候让它们打扫卫生、洗碗、做饭。

不用时又把他们放回黑暗的壁柜……&rdo;

金贝莉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ldo;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

&rdo;她说，又点燃了一支烟，&ldo;我还以为你和我……我是说，我们以前曾经是朋友……我感到很绝望，太可怕了，我受不了。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但你有你的生活……我最好还是走吧。

&rdo;

金贝莉走过来，敷衍地拥抱埃波妮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