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骨上挂着很冷硬的金属制品，还带着唇钉，脖子上和手上更是挂满了看起来很夸张的骷髅饰品。

石玉简单的冲千官点了下头，谢澄邈他都只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整个人冷淡至极，没有一点人气儿可言。

和老萧那种移动冰山不同，石玉给人的感觉，更像一种形容不上来的死气。

会恐惧、会害怕，是那种真正陷于阴暗潮湿的槁木死灰，喜欢久了左曦之这样阳光美好又干净的人，对谢澄邈来说，石玉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

不过对方似乎也没有要跟他们认识的意思，他对千官都冷淡的没有一点感情可言。

回来之后就坐在椅子上专心的擦他的酒杯，仿佛屋内的几个人都是死物一般。

只有洛一凡感谢他要准备离开的时候，石玉才抬起了头，他冷着一张脸盯着洛一凡看了有好几分钟，这才缓慢开了口，“钱。”

“我借到了玉哥，你的这部分医药费我立马赔给你。”

“利息。”

“可以，您的地盘，我会守规矩的。”

他话少的比机器人还要冷淡，可谢澄邈却是微微怔楞住了。

石玉的嗓子——

像是被锉刀磨坏了一样，沙哑，低沉，仿佛有岩浆烧燎过他的嗓子一般。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一个有个性又好看的人，声音，居然难听的像乌鸦一样。

洛一凡看起来倒是很镇定，石玉也没有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收了洛一凡三万就低头继续擦他的杯子去了。

全程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洛一凡要推门走了，跟他说了声“玉哥再见。”

他才非常小幅度的轻点了一下脑袋。

一直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你表哥……是不是有什么中二病啊？”

千官无语的看了一眼谢澄邈，“你表哥才有呢！”

“我没有表哥。”

还不等千官被气到，左曦之小狗狗脑袋已经靠到了他肩上，“石玉哥哥好凶，吓死我了qaq”

千官：“你放（屁）！”

谢澄邈：“是看着凶，不怕啊摸摸头。”

千官：【吃狗粮噎住jpg】我到底为什么要把他俩叫来！

太膈应人了！

生气！

“诶洛一凡，你这几天还去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