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

&ldo;完蛋了。

&rdo;我暗说。

光脚提着鞋子，脑子里飞速运转，该怎么解释。

&ldo;回来了。

&rdo;声音不冷不淡，像是疲惫过后的无力的话语，平静中透漏出失望与担忧，又似乎已经释然。

想来不是释然，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增添了自己的愧疚，该打声招呼留个纸条的。

&ldo;嗯&rdo;，想着瞒不过去了，便主动解释说，&ldo;班长喝醉了，怕她出事我就过去把她带回家，怕……怕吵醒你们，又怕你们担心，就没说了。

&rdo;

母亲叹了口气，但很明显轻松了许多。

&ldo;恰好醒来，你屋里台灯没关，我便进来瞧瞧。

结果一看吓一跳。

&rdo;母亲笑笑。

看着母亲的笑颜，我也松了下来。

一拍自己的头:&ldo;哎呀，大头虾，原来没关灯呀，真是亏我还蹑手蹑脚的呢？冷死了。

&rdo;

我赶紧穿上鞋。

&ldo;偷吃也不会擦嘴，大晚上出去，你不害怕？。

&rdo;母亲翻了个白眼，&ldo;也是，你又不是没这样过。

&rdo;

我赶紧坐了过去，放下包里的匕首：&ldo;妈，你别说我都怕死了，还带着刀呢；我以前肯定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才发神经。

想问你借车的，这不是你们都睡了嘛。

&rdo;

母亲看见我的刀，吓了一小跳，紧接着移开了一点儿，捂着鼻子：&ldo;身上都是酒味，快去洗洗。

&rdo;

&ldo;啊？&rdo;

我愣了一下：&ldo;我马上去。

&rdo;

进入浴室的那一刻，不断地喘气，还好没发生什么大事。

不过大不了，就是一顿骂呗。

还能有什么的呢？

躺下床的时候，母亲已经入睡，稍薄的睡衣随着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