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如意被他笑得没了脾气，只能耸耸肩，大方的说了句：&ldo;回家再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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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瞬间止了笑，小脸皱巴着，一副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

刑如意得意的勾勾嘴角，抱着殷元站了起来。

先生的书，依旧说的精彩，可听书的人，却没有了刚刚来时的兴致。

从腰间摸出些散碎银子，搁在茶桌上。

小伙计眼尖，麻溜儿端着茶盘就走了过来。

到跟前儿，也不急着收银子，微微躬身，笑眯眯的问了句：&ldo;如意姑娘这是要走了吗？&rdo;

&ldo;嗯，小家伙闹腾的慌，连带着让人听故事都听的烦躁。

&rdo;

&ldo;小少爷嘛，总是要有些婴儿脾气的。

姑娘又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要照看这么小的孩子，也确有些为难，倘若换了别人，未必有姑娘这般的耐心。

只是，不知这孩子的父母是做什么的，竟将他生的这般精灵可爱，与众不同。

&rdo;

不愧是茶楼的小伙计，打听起八卦来，也是绕着弯儿的。

&ldo;老实说，你刚刚问的这些我也想知道。

&rdo;刑如意轻挑眉尾，显得有些无奈：&ldo;不瞒你，这孩子是半夜从门口捡的，我瞧他生得可爱，就先养着。

至于他的亲生父母，怕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rdo;

&ldo;捡的？&rdo;小伙计看看殷元，又看看刑如意，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摇了摇头，有些可惜的说了句：&ldo;这么好看的孩子，亲生父母怎么舍得，只怕真如姑娘所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也亏得姑娘心善，这孩子送到姑娘门前，也算是他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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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勉强的，算是缘分吧。

&rdo;刑如意说着，低头看了殷元一眼。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如果不是她给了刘夫人那副药，这孩子就不会幻化成胎。

没有这个孩子，青鸾或许现在还活着，青鸾活着，阿兴也就不会死，阿兴不死，这孩子就不会被送到胭脂铺，成为她和狐狸收养的义子。

她既是这孩子的因，也是这孩子的果，所谓因果，仔细想想，竟是一个轮回的圆。

小伙计只道刑如意心中无奈，也不好当面再打听什么，将桌上散碎的银两收了，托着盘子，站到了一旁。

刑如意才刚要迈步，身后却传来一声巨响。

回头，只见一地狼藉，身着绸衫的中年男子身体蜷缩着，躺在地上。

额角处冒出丝丝冷汗，面色痛楚，喉咙间不时发出那种痛苦的低吟。

在男子身旁，散落着一盘葵花籽和一小碟蚕豆。

葵花籽多是皮，蚕豆却食得不多。

小伙计见状，忙放下茶盘跑了过去，刚扶了男子一把，就被他突然发出的痛吟给惊住了。

&ldo;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