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个主谋更需要西门吹雪出手，而且，不过剃掉胡子而已，当自己年轻了好几岁就行了。

&rdo;

杜陵梦笑起来。

他又问：&ldo;你如何从青衣楼那里逃出来的？&rdo;

杜陵梦奇怪道：&ldo;我并未被青衣楼抓去啊。

&rdo;

陆小凤将那日青衣楼拿她威胁他的事情说了。

&ldo;你的那件外衫啊，我当时折回去调查玄悲大师的案子，下水后衣服都湿透了，也带不走，干脆顺手扔在老渔夫家了。

换回女装后，我就没怎么掩饰过自己的踪迹了，想来被青衣楼的人调查到，发现了这件衣服，拿来诈你吧。

&rdo;

陆小凤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模糊，&ldo;所以，那日……&rdo;

&ldo;什么？&rdo;

&ldo;就是你将我衣服穿走……&rdo;

杜陵梦翻了个白眼：&ldo;还不都是因为你，我那件衣服完全不能穿了，只能披着你的衣裳回客店。

&rdo;

陆小凤：&ldo;……&rdo;原来那天晚上战况这么激烈吗！

第25章

请青衣楼楼主霍休吃兰州烧饼。

七

&ldo;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记得了，当时你睡得可沉啦，半路上，我手松了，不小心让你从石阶上滚下去，你不仅没醒，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rdo;

杜陵梦的声音算不上是悦耳，甚至有些低哑轻缓，所以在说一长段话的时候让人十分舒服。

陆小凤沉默听着她说，表情在树林的阴翳中模糊不清，复杂难当。

&ldo;后来，我请了那位卖包子的大婶搭手，才将你吊上去。

&rdo;

陆小凤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ldo;怎么了？&rdo;

陆小凤摇了摇头，淡淡道：&ldo;没什么。

&rdo;

杜陵梦疑惑看向他，正巧走出树林，再无遮掩，月光如水，倾泻下来，投在他脸上。

恰巧他剃了须，这会面无表情，整张脸突然变得熟悉又陌生起来，像是见到了十年前在码头与她搭讪的清冷傲气的少年，方才烛光尚且带了一丝暖意，现在蒙着月色，又与记忆里第一次碰见时一模一样了。

似乎察觉到她在看自己，陆小凤偏过头，敛目看她，慢慢露出她熟悉的笑意来。

杜陵梦见着，下意识感慨道：&ldo;真的很神奇啊。

&rdo;

&ldo;什么？&rdo;

杜陵梦道：&ldo;其实你的胡子才是你的本体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