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沉重道：&ldo;到时候，再遇到一个姑娘便也是我的妹妹该怎么办？&rdo;

在桌几位都没办法辩驳这句话。

段正淳风流多情，还真说不准。

杜陵梦听到，直觉不好，按说遇到困境，人的心理会有好几个阶段，这小子已经过了否认拒绝，直奔抑郁宿命论去了，还差临门一脚估计就要寻短见或者出家。

她一把拍了段誉的肩膀，沉痛道：&ldo;我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do;

陆小凤听着这开场白，下意识往一边坐了一些。

段誉一怔，见她表情严肃，酒醒了大半，呆呆问道：&ldo;师姐？&rdo;

杜陵梦道：&ldo;你这么消沉，主要还是因为那两个姑娘吧，不过，你心里最喜欢王姑娘对不对？&rdo;

段誉缓缓点头。

&ldo;你见过你师父后，有没有再见过王姑娘？&rdo;

段誉摇头，突然反应过来神仙奶奶与王语嫣生得一模一样，一时间顺着想下去，便傻了，立刻回忆起这一路被李秋水支配的恐惧来，整个人都是一抖。

杜陵梦又道：&ldo;现在如果有人告诉你，她不是你妹子了，你再见到王姑娘，还想不想亲她？&rdo;

段誉脑内一下冒出了师父的微笑，拼命摇头。

杜陵梦微笑看他：&ldo;你对她连这点想法都没有，当然不是喜欢她了，就算是你妹妹，有什么好遗憾的。

&rdo;

她这里是在偷换概念，在丐帮大会她便看出，段誉心里敬王语嫣如神，只怕以前也没生过这种心思。

虽说这种感情来得汹涌，想要让他质疑自己的念头太简单了。

只要让他看到王语嫣，立马想起李秋水就行了，这叫联想戒断。

木婉清这个坎就不必提了，段誉这次崩溃，主要还是先前的堆积到了现在，而且还是一模一样的小概率事件，换谁遇到都觉得是宿命。

杜陵梦又道：&ldo;你方才不是说，你怕再爱上一个妹妹？&rdo;

&ldo;干脆你直接娶个西域女子，半点汉人血统都不带的那种，到时候混血儿多好看。

&rdo;

段誉：&ldo;……&rdo;

居然觉得师姐说的还有点道理。

三

段誉有没有被她说通，杜陵梦不知道，至少是被她说懵了，也肯定从王语嫣那走出来了。

阿朱这会也过来了。

她扫了一眼，见段誉呆坐在那里，满面震惊，却再无之前半分消沉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同杜陵梦笑道：&ldo;他们几个男人喝酒有什么意思，要不要同我去逛逛。

&rdo;

杜陵梦听她一说，也起了兴趣，欣然同意了。

她俩一走，萧峰便把方才藏到桌下的酒坛拿了上来。

陆小凤失笑道：&ldo;被管得这么严？&rdo;

萧峰叹道：&ldo;前些日子受了些小伤，现在我家里三个老都听阿朱的话，联合起来断了我的酒。

&rdo;

&ldo;今日总算碰上你了，好像从去年春时，咱们就没有好好喝过一次酒了。

&rdo;

陆小凤点头，招呼店伙给萧峰换了个碗，才自斟一杯。

他忍不住想，大夫好像还真不怎么管他，有时候来了兴致，她自己也会喝一些葡萄酒，只是之后情况总会有些失控，所以守岁那次后，反倒是他拘着她比较多一点。

萧峰摇头道：&ldo;我就说江湖传言都是假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