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了。

&rdo;她眼睛只盯饺子，嘴巴咬合，吞咽，像个专门负责吃饺子的机器人。

&ldo;飞飞跟方永吵架了吧？&rdo;

她埋头吃她的，眼睛照旧盯她的饺子，突然莫名其妙眼泪掉到饺子上摔成几瓣，一颗泪掉了以后打开阀门般往下掉泪，表情木木的，仿佛眼泪不是因为难过掉下来的，嘴里还嚼着

&ldo;飞飞！

&rdo;白文坤抢过饺子盘，&ldo;别吃了，你咋了？&rdo;

她吸了下鼻子，抽张纸巾擦擦眼泪：&ldo;没事儿，我没和方永吵架。

&rdo;

&ldo;那咋了？咋哭了呢？我从来没见你吃过这么多东西！

是不是怀孕了？&rdo;

&ldo;没有。

&rdo;白飞站起身往卧室走，&ldo;我进房间里睡一会儿。

&rdo;

&ldo;你睡吧&rdo;白文坤一头雾水，琢磨：连吃带睡还哭，我真要当姥爷了吧？

白飞躺了十分钟，胃抽筋，不多时冲到洗手间吐了，吐完又吐，吐得脸蛋儿涨红，眼睛充|血更红，眼泪满脸都是，她单手撑着马桶边缓了片刻，洗把脸出来又躺回床上。

这时，方永打电话来了。

她马上接听：&ldo;喂。

&rdo;

&ldo;帮我喂狗了吗？&rdo;方永声音愉悦，人在车里，眼睛瞄着窗外来来去去的黑人。

安哥拉现在是大中午，天气很热。

&ldo;早上喂了，给它留了狗粮，晚上再喂。

&rdo;白飞精神了些，&ldo;我听说喂生牛肉对狗不好。

&rdo;

&ldo;按时驱虫，没事儿，金条喜欢生肉。

你吃饭了吗？&rdo;

提到吃，她胃就抽筋：&ldo;吃了。

&rdo;

&ldo;我&rdo;方永顿了一下，&ldo;我特担心你。

和我聊会儿？&rdo;

&ldo;我想你了。